你们这是在抱怨当年服侍母亲太过劳累,心生怨怼呢!”
高氏没想到杨槿琪讲话竟然这么直白,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思。想到周氏的厉害,立马反驳:“我什么时候抱怨过服侍母亲太过劳累?你胡说什么呢!”
黄氏连忙看了一眼周氏,稳了稳心神,道:“是啊,三弟妹,你若是不想服侍母亲就直说好了,干嘛说嫂嫂们的不是?”
杨槿琪笑容未变,说:“哦?原来嫂嫂们不是这个意思呀!只是刚刚听你们说偷懒,躲避之类的话,我还当就是这个意思呢。”
“自然不是!”高氏道。
“嗯,不是就好。”杨槿琪笑着说,随后,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周氏,“正如大嫂所说,当今圣上最重孝道,我自然也是乐意服侍母亲的。只是,母亲念我住得偏远,体恤我,才免了我的晨昏定省。母亲既然已经免了,我若是还日日过来打扰母亲,岂不是驳了母亲的好意。再者说,我日日从偏远的小院过来给母亲请安,若是传出去了,不知道的,岂不是觉得母亲苛待我。若人人都这般想,那就是我的不孝了。”
黄氏攥了攥手中的帕子,看着杨槿琪,微微眯了眯眼。
她没料错,这平安侯府的嫡长女并非像她之前听闻的那样胸大无脑、脾气极冲、是个草包美人。
她这话里话外都在说他们的不是。
既说了她和二弟妹对母亲不孝,挑拨她们和婆母的关系,又提及了自己的住处。是婆母把他们安排在偏远破败的院落,真要传出去了,一个虐待庶子的名声就免不了的。
传言果然不可信!
平安侯府的姑娘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三弟妹口齿可真伶俐!”高氏冷哼了一声。
“二嫂过奖了。”杨槿琪微笑。
黄氏看了一眼周氏的脸色,立马换了副嘴脸,拿着帕子遮了遮嘴角,笑着说:“你看看,弟妹这是哪里话。咱们家,母亲最是体恤儿媳们,传出去,人家只会说母亲的好。”
杨槿琪也笑着说:“大嫂说得极是,母亲最是和善。”
一眨眼的功夫,其他两个妯娌都开始夸婆母了,高氏却还沉浸在被杨槿琪怼了的情绪中。
等她缓过来之后,这才发觉又一次被黄氏给拖下水了。顿时更加郁闷。
她明明之前跟柳姨娘商量好,决定要跟杨槿琪站在一起,一起对付黄氏。可却莫名其妙的跟黄氏站在了一队。
至于巴结周氏,这个她可做不到。
有柳姨娘在,她哪里就需要看着周氏的脸色过活了。若是她太过巴结周氏,少不得要被柳姨娘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