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逝水敲了敲自个的膝盖,道:“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微臣不打算娶的人,任他天王老子都别想逼迫!”
说这话的时候,江逝水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谢明珠,却什么都没有说。
谢明珠靠在软垫上,听了这些话也是嗤笑:“方才你故意点破本公主的身份,还敢说没有你的考量?”
江逝水拱手告罪:“……请公主治罪!”
谢明珠转了转手里的一只羊脂白玉镯子,道:“方才那阮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你不来,本公主也打算收拾他们的。”
“如今被你这么一点破,本公主想,一来这阮家肯定会上门告罪,这二来嘛——”谢明珠故意拖长了尾音:
“你信不信阮家无论如何都要留下这门亲事吗?”
江逝水低头沉默一会:“确实。”
以阮家唯利是图的个性,定然会死死的扒着这门亲事不放。
只是可惜,江家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江逝水。
江逝水除非是脑子抽了,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说到此处,马车停了下来,外头的车夫说已经到了。
三人先后下了马车进府,江府内外都跪了一大片。
“免。”
“谢敏和公主。”
这次与上次走的路不一样,沿了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到了江府一出僻静通幽之处。
这四周都是不知名的常绿树木,有阳光倾泻而下,平添几分温煦。
三人先后入座,江逝水吩咐下去,让那厨子做几道江南小菜上来。
管事的不敢怠慢,立刻就下去办事了。
同时江逝水也注意到了,有几名侍女也跟着过去。
他知道这是皇宫的规矩,故而并没有多嘴。
桌面摆了上好的茶果,谢明珠也不敢多吃,只喝了几口甜茶,唯恐等会儿用不下午膳。
就在这下头做菜的功夫,外门的管家在外头回话,说是阮家的老太太来了。
江逝水看向谢明珠。
谢明珠很快就明白过来:合着这位阮家老太太是过来找事情的。
正好她最近也是闲着,瞧一出戏也算解闷。
“那便叫。”
谢明珠发话,外面的管家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就去请了人进来。
那阮老太太进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容貌清丽的佳人。
“老身给敏和公主请安,给定北侯请安。”
“民女参见敏和公主,参见定北侯。”
来的路上这阮老太太已经知道这里头坐着的人是何等身份,一方面庆幸阮家有着这门好亲事,一方面又厌恶这惹事的阮冉冉。
唯恐这敏和公主发起火来,整个阮家都要为之倾覆。
谢明珠听了这请安的话,也没有叫起,而是道:
“阮老太太怕不是糊涂了,老身这个词,能够在本公主面前自称的,也就朝中那些有诰命的老太太。”
“如今阮老太太不过白身,也敢自称老身一词?”
谢明珠这话听着是苛责,实际上大梁皇室规矩确实如此。
只不过上位者一般来说都不会计较。
只是这阮老太太本来就遭了谢明珠的厌,这会子落了个罪名也是正常的。
容慕哲和江逝水看见谢明珠要收拾人,也都齐刷刷的闭嘴不说话了。
谢明珠这话说的阮老太太无从辩驳,也不敢辩驳,只听见阮老太太道:“草民年纪渐长,还请公主见谅。”
一边跪在地上的阮思涵也跟着求情:“老太太年纪已大,还请公主原谅则个。”
这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年纪大,她谢明珠要是继续不依不饶下去,这外头的名声怕是也不想要了。
这阮老太太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开口。
一般的人都不会为难她这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太太。
谢明珠没有接这话,而是看向一旁的阮思涵道:“听说阮大小姐美名在外,否则也不会如此的孝顺老太太了?”
阮思涵拜道:“公主谬赞,老太太年纪大了,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自然得孝顺她。”
阮思涵这话说的倒是个软刀子,言外之意就是暗指谢明珠不尊老者,没有孝道。
谢明珠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自然是听的出来这话的意思,闻言便道:
“既然阮大小姐美名在外,本公主自然要成全你这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