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了许久,里面传来可汗嘶哑的声音。
“端盆热水进来。”
乌珠实在不想去,可是其他五六个侍女也不愿意进去。
作为掌事宫女,她只能迎难而上了,况且,端热水进去的事儿,一直都是她再做。
虽然她现在成长了,知道难为情了,但是形成的习惯,自己也不好推辞,只能厚着脸皮,接过侍女端过来的热水和汗巾,闭着眼睛舒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现在也终于弄明白,男女之间的事到底是什么?她之前一直觉得就是亲亲,然后男女睡在一处,然后天亮了,没过多少天可能就怀孕了。
以前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直到方才在浴室听到可汗野蛮粗暴的声音和主子痛苦飘摇的声音,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心中纳罕,可汗不是一直对主子很好吗?怎么舍得主子受那样大的罪?
又想到了主子一身的伤,还有每天早晨主子行动不便的双腿,乌珠心疼得都要哭起来,主子实在是太可怜了,被可汗折磨得这样惨。
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阿保机总是让把热水放在内室门口,不让她进去,肯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是谁让她是下人,主子的事情他管不了,更何况是可汗的事情,她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所说一句。
将热水放在内室门口,乌珠说道:“启禀可汗,热水端了了。”
果然不出意外地听到阿保机说道:“下去吧。”
乌珠无比伤感地走了出去。
待乌珠走后,阿保机穿着单衣走了出来,胸口露出大片的胸膛,肌肉发达,上面还有长长的伤疤,处处透着野性。
他端了水进去,然后用脚把门踢上。
述律平趴在床上,虽然盖着被子,但是露出了雪白的肩头,她脸上布满了汗珠,脸和嘴唇粉粉嫩嫩的,带着怨恨的神情看着阿保机这一系列的动作。
直到阿保机含笑看着她的时候,她登时将头转了过去,一副赌气的模样。
阿保机也不生气,而是把水放在旁边的桌案上,将手放在她的腰上,惹得述律平回转头看着他,脸上满是胆怯。
阿保机笑道:“好了,我再禽兽,你也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我能忍。”
述律平不悦地说道:“你还能忍?简直让人笑话!”
阿保机赔笑了一声,说道:“累了?”
述律平噘嘴道:“被你那样折腾能不累吗?”
阿保机笑道:“你有没动,都是我……”
他看到述律平眸中带刺,慌忙闭了嘴,然后抬起手将述律平额前湿漉漉的碎发,拢了拢,无比宠溺的样子。
述律平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只听她说道:“我终于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了。”
阿保机眉头轻轻皱起,疑惑地问道:“知道什么是真的?”
述律平不想说,说道:“没什么。”
阿保机必定不会罢休,更何况是有关述律平的事情,述律平的一切,他都想知道,多想了解。
“快说是什么?你不说的话……”
真是怕了他了,述律平慌忙说道:“我说。你上次说我是你唯一的女人,我现在觉得你说的是真的。”
他把这些年积累的……都用在她身上,把她都要折腾死了。
她现在见到躺着的、坐着的东西就害怕,阿保机无时无刻,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想到那方面的事情来,而且每天都要来,乐此不疲,她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知道嫁给一个武夫有多么……多么累了。
阿保机正色道:“你早就应该相信,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述律平不再搭理他,她现在只想睡觉,跟阿保机说着话,眼皮都要打架了。
阿保机转身,将汗巾在温水里面沾湿,然后双手拧干,拿着热乎乎的毛巾,转过身来,看到述律平因为太累,已经要睡觉了,眼皮一张一合。
“你睡你的,我给你擦擦身上,要不然黏糊糊的,太难受。”
述律平完全闭上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阿保机掀开被子给述律平擦拭身体,这也是每天他都做的事情,所以特别轻车熟路。
擦完背面,又将述律平翻过来擦正面,他浑身越来越热,终于没忍住亲了上去,惹得述律平不停地“哼哼”,嘴里甚至还说道:“我要睡觉,明天吧,求你……”
阿保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