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一声金属入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铁骨瞪着双眼,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流淌出来,眼中尽是不甘的神采。
铁骨被杀,周围那些吐蕃兵士,全都傻眼了。
宿小茹调转马头,眼光向着她们逐一扫过去。
“现在尊从,本侯可饶尔等不死,若在负隅顽抗,杀……无赦!”
五万吐蕃将士,大部分全都缴械尊从。
那些负隅顽抗的,也都被灭杀一空。
全部吐蕃的先锋大营,霎时间便被坤军所霸占。
但,真正要击杀的人,泽日勒却在铁骨的护送下,向着大本营狂奔而去。
此时在她的身边,便只剩下不足百人的亲卫。
泽日勒也看上去显得非常的狼狈不堪,再无昔日那嚣张的风貌。
“将军,前方歧路,我等走哪一条?”
黑夜之中,在百名亲兵的护送下,她们跑到一条三歧路口这里。
借着薄弱的月光,这三条歧路通往三个差另外偏向。
其中一条,可以直达吐蕃大营本部。
也便是现在松赞干布所在的地方,只有能逃回到那边,便能真的的平安下来。
而另外两条,一个是东迎道,另外一个则是北仓谷口。
这两个地方和松赞干布所在的大营,相距非常的遥远。
如果要走这两条路回去的话,势需要多走上几天的行程刚刚可以到达。
而且这两条路,一条通往运河,河面宽敞,河水湍急。
若是没有大型船只的话,完全便没有办法渡过。
而另外一条路,则通往荒山野岭之中,那边是真正鸟不拉屎的地方。
山上长年没有人迹出没,且野兽数不堪数。
这两条路,不管是哪一条,全都异常的危险。
若是稍有失慎,小命生怕都要搭在那上头,平常人完全便不会选定那边。
泽日勒有点想伶俐,而且很不喜好按照常理来出牌。
她回头以后看一眼,便瞥见远处好像有火光闪灼着,疑似有追兵在牢牢跟从。
“哼,若走中间这条,不等我们回到本部大营,便会被背后追兵给追上,若是走另外两条路,她们肯定不会想到,哪怕危险异常,要绕些路走,倒也值得!”泽日勒皱着眉头低低的说道。
听见这话,她背后那些亲兵们,全都表情大变。
这可真是后有追兵,前有拦阻啊。
不管走另外那两条路的哪一条,都意味着九死平生的地势啊。
与其如此,还不如尊从坤军算了。
当然,她们也便是在内心偷偷想一想,却不敢认真直接说出来。
“嗯,便走这一条,北仓谷口……”泽日勒下定决心的说道。
北仓谷口通往荒山野岭,按照泽日勒的心思,这条路更适用伏击。
而且坤军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会舍近求远,跑到那麽危险的地方去。
可见现在的泽日勒,也是豁出来了。
百名亲兵没有说话,只是哭丧着脸,跟随着泽日勒直奔北仓谷口而去。
生怕她万万都没有想到,如果她认真走中间那条路,也可以便能顺当的回到吐蕃大营的本部,与松赞干布晤面了。
可她偏巧要耍些小伶俐,以为这样便能脱节那些坤军的追杀。
殊不知,便在此时现在,正有一个人,带领数千精锐匿伏在这里,已经等候她多时了。
“将军,我们在这里,已经匿伏有两个时候,那吐蕃的逃兵,不会在来这里吧?”便在北仓谷口道旁的小树林里。
一位副将皱着眉头问。
要晓得在这里,总有一种黑沉沉的感觉。
时时时都会有阴冷的风,从远处吼叫着吹来。
两个时候,可便是四个小时啊。
也便是说她们从下昼,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便已经匿伏在这里了。
而匿伏在这里的将军却是秦怀玉,她现在比谁都要郁闷。
内心多少有些小诉苦。
镇边侯通常里和她好像兄弟一般,可偏巧让自己,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也可以是镇边侯畏惧她在两军阵前,被敌军误伤,有意想要保护她。
可保护也不是这样的保护法啊。
秦怀玉从小到大的梦想,便是可以有朝一日,上阵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