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上布满沧桑的沟壑，眼神却依旧有力，面色不善。

林归涯顿住了替方冕拍土的动作，脸上投下一片阴霾，良久，他道：“你杀的?”

霖幻不难听出他声音中的杀意，一旁的钟九榆也握紧了手中的裁光，同样以充满杀意的眼眸看着于琮瀚。

于琮瀚反似多了几分怒气，甩袖道：“是我。”

林归涯转身面对着众人，环视一圈，紧紧握了拳，面容染上几分狰狞，冷声道：“那你们这次是都准备好要死了吗!”

于琮瀚哼了一声：“今天死的，必然是你!”

林归涯怒极反笑，“于琮瀚，你倒是说说，我今天为何要死?”

又有一老者站出，年纪看似与于琮瀚相仿，他道：“杀你要何理由?你这个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钟九榆看着这人瞳孔一缩，想起了那日在桦凰台的所有，强耐着心绪，对霖幻道：“这是现在的玄极真人，于琮瀚的师弟，焦升。”

霖幻似觉得奇怪，钟九榆为何要将这些仙门这人都告知与她，倒像是特意想让她记住一般。

林归涯依旧大笑，他指着自己：“我是魔头?”

众人不解其意，只做足准备谨慎看着他，一旦他有异动就出手。

林归涯又指了指众人，厉声道：“在我看来，你们才是魔头!”

“我们都是修仙者!怎么能沾上魔字!你这样修魔的邪魔外道才是魔头!”离火宫的掌门曾青愤愤不平道。

几声响亮的巴掌拍起，出自林归涯之手：“好一个修仙者!”

林归涯望着他们身后，又道：“你们能打到这里，说明我天宵宫千余弟子已经被你们杀的不剩多少了……”声音里带着丝丝凄凉。

“那是上千条性命!”

“我修魔又如何!我天宵宫的人可曾不问原因乱杀人!可曾视人命如草芥!可曾闯你们仙宫灭门!”

“九年来，我整个天宵宫上下的人都加起来杀过的人也不及你们今天杀的人之多!”

“这就是你们修的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