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最后在一个古风古色的中式餐厅门口停下来。
苏落奕在前,苏寻跟在后,门口穿着汉服的服务生对她们微微俯身,问候,“苏小姐您来了,请进。”
苏落奕熟门熟路的带着她绕过主院落,穿过一个长亭和竹林,来到一个厢房门口。
苏寻朝厢房的牌匾上扫了一眼,‘清雅居’。
轻轻叩响木门,苏落奕嗓音甜到让人发腻,“伯母,阿寻来了。”
“进来吧。”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
苏落奕推门而入,苏寻紧随其后。
厢房里,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人正坐在雕花木椅上泡茶。
她微微低着头,即便上了年纪,但侧颜依旧美艳绝伦,好像岁月在她身上并未留下什么痕迹。
苏寻是见过她照片的,在温即墨家里。
她那时也曾感叹,此女只因天上有,就凭这张脸,哪怕她沈绘君并非出生豪门,也足够让无数权贵一掷千金。
温璟的父亲温云廷将她迎娶回家后,更是捧在掌心万般怜惜。
其实看温璟和温即墨的长相也能猜到,他们的母亲必定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伯母,您有话要跟阿寻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苏落奕乖巧的像变了一个人。
沈绘君抬眸对苏落奕亲昵一笑,“你且在院里转转,晚上同我一起吃顿饭。”
苏落奕喜出望外,笑的眼睛都没了,“嗯。”
笑完转身时,对苏寻轻蔑的挑衅。
苏寻视若无睹,在苏落奕离开后,对沈绘君微微俯身,颔首,“温夫人。”
沈绘君目光落在她身上,将其打量了一圈后,端起了面前的茶盏,“听说你泡茶功夫了得,深的老夫人喜欢,来尝尝这个如何。”
她没有开门见山,苏寻也没擅动,走过去接。
刚拿起茶杯,苏寻还没来得及拖茶碟,沈绘君就捏着茶碟收了手,旋即,她手一抬,用手上的茶碟打翻了苏寻手上的茶杯。
滚烫的水全部浇在了苏寻手上,顿时红痕一片。
苏寻强忍着痛,把手上杯子扶稳放在桌上后,从包里掏出来两张纸巾。
旋即,她俯身替沈绘君擦了擦溅到她裙摆上的茶渍,“不好意思温夫人,我没有扶稳,您有没有烫到。”
沈绘君低头看着苏寻,眉心微动,“我没事,倒是你,烫吗?”
苏寻直起身子,将手背上的茶渍拭去,“不烫,虽然没幸尝到温夫人的茶,不过光闻味道都知道一定是好茶。”
“果然舌灿莲花。”沈绘君语气淡淡,听不出温火,“坐吧。”
苏寻落座,“多谢温夫人。”
沈绘君摆正了身子,那双妩媚中含着审视的目光直直射向苏寻,“我叫你来所谓何事,想必你心里也有谱,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好。”
“你跟即墨何时认识。”沈绘君终于开门见山。
“一年前。”
沈绘君目光沉了沉,又问,“何种关系。”
“以私生女身份牵制苏家,从中牟利。”
沈绘君握紧了木椅扶手,“有无男女之情。”
苏寻喉中一哽,“没有。”
“你和阿璟何时相识。”沈绘君的嗓音冷了几分。
“上月。”
“原因。”
苏寻眼底划过一阵涟漪,“温爷刚回珑城时遇到点小麻烦,正巧我路过,帮了他。”
沈绘君似是在回忆,盯着苏寻缄默了半晌,才又道:“他如今庇佑你,是还你的恩情?”
“是。”苏寻隐隐察觉,沈绘君知道那晚的温璟为何遇到祸事。
“你很清楚你的身份,即便如今挂名苏家也洗清了当初的污点,却永远都摆脱不了蔺素的恶臭名声,有蔺素在,你一辈子都会被人戳脊梁骨,你如此,你身边的人亦是如此。”
苏寻抿了抿唇,没有应声。
“阿璟这么做我能理解,庇佑你是还你的恩情,让你给老夫人演戏是老夫人催婚催的紧,他幼年时对我们产生诸多误会,这么多年在外漂泊吃尽苦头,性格上也有了缺陷,对情感婚姻异常排斥,但,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深陷泥潭。”
苏寻渐渐参悟了沈绘君的意思,“温夫人有话直说。”
“你与苏家的事我有所耳闻,所隔不过一个蔺素。”沈绘君又重新倒了一杯茶,推到了苏寻面前,“若是你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