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口野狐肉,陶桃有些腹胀,起身走了走。无意间路过他的书架,有一本书格外的夺目。
“......牲畜饲养!”
陶桃眼睛清亮,伸手要去够最上面,但是不够高。
身后,宋景行轻易就拿了下来,敲了下她的脑袋。
“你要这个做什么?”
他递给她,瞥了一眼上头。
陶桃就翻开来看,说道:“我家母鸡病了,我诊治出来像是鸡瘟,却也没有达到那样。怕我去买的药不管用,一直想找到最合适的办法。可因为事情特殊,不敢找兽医。”
宋景行抿着薄唇,拿过墙上挂着的刀子,擦拭了一番。
陶桃找到了相关的处理方法,一阵高兴,不过她很好奇,为什么他会有这书。
“景爷,你怎么会买这种书?我看你也没有养鸡。”
陶桃往院子里瞟了瞟,确认没有。
宋景行在床榻前,淡淡屈膝,带着几分疏懒,擦拭着刀锋,哑声道:“曾圈养过一只野狐。在山中太过寂寞,买了牲畜这本书。”
“那怎么没看到,那只野狐?”
陶桃放下书,站在他的身前。
宋景行轻描淡写的说:“我养它。它反咬我一口,逃了。我连夜追进山林,杀了它。”
他示意她看向自己身上的狐裘,正是野狐身上扒下来的。
陶桃的秀脸一白,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不准许,任何人背叛我。甚至,我在意的人离开我的身边。”
宋景行的眸光冷到冰点,指腹抚上的刀锋清冽。
陶桃不知是因为刮进来的寒风,一个激灵,身子微微颤抖着。
“景爷在意的人,多吗?”
试探的问询,她默默放回了他的书。
宋景行凝着她,唇如刀削般寡淡淡薄。陶桃听人说过,这样薄唇的人,很是冷情。
“不多。目前,只有一个。”
他将锐刀扔向,精准的挂回了墙上。陶桃暗暗佩服。
陶桃吞了口唾沫,问道:“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