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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姑娘多想,阿阮立刻补充说道:“奴婢听打理书房的下人说,曾瞥见过画的一角。那画上女子的眉眼,与姑娘十分相像。想来可能是王爷画的姑娘。不过姑娘人就在此,画像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不。陶桃知道那画像是谁了。
绝对是小云氏。
昨日景爷拿给她看过,推测她的身份。
可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小云氏的画像在王府,而且居然还摸了过来,把画像给带走了!
“王爷怎么说?”陶桃拿过盆水里的巾子,拧干净水,一边擦拭着脸。
阿阮就咕哝道:“王爷好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
用中草药漱口之后,陶桃看见门外有下人端着早膳的粥来,阿阮就端走盆水。
不是景爷没有什么,而是他想守株待兔。
很有可能进府的贼人,景爷知道是谁。
“姑娘,今日要去药铺吗?”阿阮把盆水递给门口的下人,让下人带下去,问道:“可不可以带上我跟少爷呀。”
秦鱼是憋不住的,一日不出王府都能闷死。
他这般当个游手好闲的世子爷,若无实在的建树,委实糟蹋了他的聪明。
“你去叫上秦鱼,我正好带着他学学药铺方面的知识。”陶桃坐在铜镜前,拿着木梳篦了一下,拢顺了青丝,自行盘了个简便的发髻,戴上几根清新的簪子。
阿阮心里高兴,两手放在腰前一收紧。这就应声踏步出去,去叫少爷一起。
门口的下人没有得到吩咐不敢退下。陶桃正好梳妆完,起身问道:“王爷上朝了?何时回来。”
下人老实的答复:“约莫巳时能回。”
陶桃先去完药铺再回来,正好等到他下朝。
王府的马车已经置备好。秦鱼向来坐不惯这东西,自己步行。
在去坊市的街上时,倏然“嘭!”一声响,陶桃立刻扶稳了马车的把手,才没有飞出去。掀开帘子,她问道:“出什么事了?”
“姑、姑娘,撞到人了!”马夫诚惶诚恐。
被撞的男子,面容冠玉,温润俊朗,正轻轻拍打着清雅的袖袍,扶着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