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个酒杯,这次不是往地上摔落,而是扭身,直接朝钢化落地窗砸去。
哗!
玻璃飞溅,其内红酒酒水,洋洋洒洒,好似鲜血。
然而,韩玉堂静待数秒,突然一拳砸在了玻璃上。
"废物,废物!"
突然,包厢之门,被粗鲁的打开。
"碰——碰——"
接着,两道重物砸地的声音响起。
除唐墨外,所有人尽皆望去。
却见,门口,被人扔进来了两个......人!
两个四肢变形,鼻青脸肿的人!
看罢,韩玉堂面色大变,脚步蹬蹬蹬一连退后三步有余,直至顶在了钢化落地窗前,方才停下身形。
便在这时,包厢之外,走来一人。
一袭白衣,一尘不染,剑眉凌厉,虎目炯炯有神。
白云!
白云径直走到唐墨身后,低声道:"至尊,这两人是狙击手,设伏于五里之外,被属下制服并捉拿。"
唐墨看着痴傻的韩玉堂。
"这就是你之依仗?"
摔杯为号,远程狙杀,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鸿门宴!
韩玉堂满脸惊慌,当看到唐墨起身,一步步走来时,他双腿一软,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你方才说,婵露,你杀的。"
韩玉堂连连摇头,"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婵露之事,都是,都是......婵露之事,跟我韩家,半点干系也无!"
"哦?"
唐墨疑惑出声,旁敲恻引。
"那,与谁有关?"
韩玉堂喃喃出声,"与,与......"
就这此时,韩玉真站起。
"唐墨,别太过分,叫你一声至尊,你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唐墨双目眯起。
韩成宏也跟着站起。
"给你脸,今日,是我韩家宴请你,不给你脸,你就......"
不等说完,唐墨两脚踹出。
"聒噪!"
韩玉真也好,韩成宏也罢,皆如出膛的炮弹,轰然倒飞,镶嵌入墙,声都没吭,便晕死过去。
也幸亏两人之后,是墙壁,而不是钢化玻璃,否则,两人便从这西子皇家酒店之巅,掉下去了。
收腿,唐墨冷目看向韩玉堂。
"继续说。"
韩玉堂一个激灵,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不能说,我不能说,说了,就完了!"
唐墨伸手入怀,掏出一块蔗糖,放入口中,嚼碎。
葡萄的芳甜,充斥口腔,使得唐墨双目,杀机绽放。
"不说,死。"
探手,唐墨抓起韩玉堂脖颈,高高提起,越掐越牢。
明明只是一只手,却仿佛铁钳一般,任韩玉堂如何挣扎,他亦不能撼动其分毫。
窒息感,笼罩着他。
眼前,逐渐变的黑暗。
咚咚......
当窒息到一定程度时,心脏便会发涨,并剧烈的跳动。
此时,韩玉堂便是如此感觉。
他多么想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然而,就是如此简单的愿望,现在,却成了奢望。
几秒之后,眼前,以黑的只剩下一团光晕。
心脏,虽在剧烈跳动,却是那么无力,只发出嘣,嘣,的闷响,且间隔,极长,似乎用不多久,心脏,就再不会跳似的。
渐渐,就连四肢,都开始冰凉起来,浑身,似乎也越发僵硬。
脸上,身上,尤其是额头和太阳穴附近,那根根血管,尽数暴起,似乎下一秒,就会爆裂,更传出,瘙痒之感!
死亡的恐惧感,被韩玉堂体验了个彻底。
他再不敢犹豫,从嗓子眼中,挤出声音。
"我......我......说......"
唐墨手掌,微微松开。
"呼,呼,呼......"
韩玉堂,只顾喘息,却只字不提。
唐墨眯起眼睛,抓住韩玉堂脖子,奋力砸于落地窗上。
碰,哗!
只是一下,钢化玻璃制成的落地窗,便碎了个彻底。
"说,说,我说!"
察觉到唐墨想做什么,韩玉堂连忙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