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宣培然,漕运总督,出了名的两袖清风,但是派宣培然去边境,无论怎么看都有像点是被贬了。
荣华说:“宣大人是最合适的人选,不出一年就能联通边境漕运。”
“父皇还是觉得委屈了宣培然,而且宣培然已过五十,怕是有些吃不消边境的苦寒。”
“儿臣问过宣大人,宣大人愿意前往,多带几位主事,等诸事理顺便一一依给主事,宣大人便可提前返回皇都。”
“如此也好。”
荣敬天有意问问荣华,“父皇驳了你给晴紫请功的折子,晴紫可说什么?”
“没有,是儿臣想给晴紫请功。”
“晴紫懂事,你身边就可以添添人了,一晃你与晴紫完婚也已有些时日。”
“儿臣才拒了仲国国君联姻的美意,这么快就添侧妃,不太妥当。”
“不添侧妃可以添侍姬,正好宣培然膝下有一女儿,待字闺中,你将此女收在身边,对宣培然亦是莫大的鼓舞,也能定定安培然的心。”
“宣大人清风傲骨,刚正不阿……”
荣华还没说完,荣敬天就打断了,“此事就这么决定,宣培然起程赴任那天,你便将宣培然的女儿接进东宫。”
荣华微垂目色,犹豫后暂且应了下来。
父皇这般决绝必事出有因,再加上驳回请功折子一事,当天晚上,荣华就把荣敬天的贴身宫奴傅晓傅公公请了来。
傅公公打扮得像一老嬷嬷,以避耳目。
“参见太子殿下。”
傅公公给荣华磕头,荣华坐在桌案边,手里是还没看完的奏折,示意傅公公起身说话,目光就停回了奏折上。
“殿下不传老奴来,老奴今晚也想来见殿下。”
“出了什么事?”
“有人递密奏参了太子妃一本。”
荣华啪一声搁下手里的折子,什么人这么厉害,绕过他这里给父皇递密奏,参他的太子妃?
傅公公说:“陛下看完密奏让老奴拿去烧掉,老奴悄悄瞄了几眼,密奏参太子妃狐媚惑主,夜夜温乡暖帐迷惑殿下,阻挠荣仲联姻。”
“谁递的密奏?”
“密奏上没有名字,老奴撕下了一小块边角,”傅公公把带来的密奏边角递给荣华,“老奴本想将密奏留下,陛下又出来了,情急之下,老奴只有撕下这一小部分,然后匆匆烧掉。”
边角上留有字迹,凭此字迹可以追查是谁递的密奏。
荣华将边角收好,“傅公公辛苦你了。”
“老奴不辛苦,陛下不至于下旨废黜太子妃,但是已然对太子妃心生芥蒂,所以才驳了殿下给太子妃请功的折子。”
“本宫知道了,傅公公回去时小心些,不能被人察觉。”
“是,殿下请放心。”
傅公公行礼告退。
荣华把事情连起来想了一遍,驳回请功折子,今天又借着调派宣培然一事,把宣培然的女儿塞给了他,傅公公的话就没有说错,父皇心里生了芥蒂。
可她明明没有做过,她也一直不反对他添侧妃。
该如何是好?
是什么人这般地针对她,往她身上泼莫须有的脏水。
照这么看来,不能告诉父皇她是冉慕彤,十二年前事,父皇已经误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