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些,近段时日最辛苦的是陛下,国事堆积,年终大祭陛下还亲力亲为,已经好几宿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了,今天想要歇一会,都要等宴席结束以后。”
于是冉慕彤就成众矢之的,陛下都还没有去休息,她就要开溜了。
荣敬天见荣华要走,“华儿!连你也越来越没规矩了吗?”
“儿臣认为,儿臣与太子妃敬重先灵,恪守儿女孝道,祭礼上没有懈怠分半,太子妃身子不适,儿臣想先带太子妃回东宫休息,怎么就没了规矩?”
“太子妃可以回去,但你要留下。”
“不,儿臣要回宫。”
“你放肆!”
“陛下息怒,”龚妃装模作样说:“太子殿下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陛下就让太子殿下回宫,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自会明白。殿下记挂太子妃,去了宴席也是食不知味,不如不去。”
“华儿,”顾庄宁唤了荣华一声,不宜再坚持。
冉慕彤从步辇上下来,这就与荣华同去宫宴,荣敬天又对她说:“太子妃身体不适,想来不宜饮酒,就留在奉天殿替朕再尽尽孝心,跪着为列祖列宗再上一柱香。”
她应是,父皇不再责备荣华,她再跪上两个时辰也愿意。
但荣华又把她给抱回了步辇上,就是要宝贝她宠惯着她,“在步辇上坐好,不要再下来了。”
荣敬天大怒,“华儿!”
龚妃又开始煽风点火,荣长乐使劲火上浇油,对荣华说:“父皇都动怒了,太子哥哥就不要再受这个女人的蒙蔽蛊惑,冉晴紫以前是什么样的货色,太子哥哥全然不知还是当作不知,甘愿被冉晴紫玩弄?待嫁闺中就阅人无数……”
“长乐,你闭嘴。”
顾庄宁斥退荣长乐,“晴紫身子不适就先回东宫,华儿,你过来扶着母后些,随母后去宫宴。”
荣华挡在步辇前,不让冉慕彤下来,他给顾庄宁行大礼,“儿臣多谢母后体谅,但儿臣还是要送太子妃回东宫,太子妃服药的时间到了,不能耽搁。”
“晴紫要服什么药?”
“安胎药。”
顾庄宁惊喜交织,都有些不敢相信。龚妃和荣长乐互视一眼,想要说什么,荣敬天抬了下手,示意所有闭嘴,然后看向荣华,“太子妃有身孕是什么时候的事?”
祭典一直是季之轩负责主持,季之轩自然在场,与荣华互换一个目光,季之轩上前一步,“启禀陛下,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妃已有四个月的身孕,一直是臣在为太子妃请脉备药。”
顾庄宁就问季之轩,“如此大喜之事为何不报?”
“太子妃随太子殿下远赴仲国结盟,奔波劳累,有孕后胎象不稳,殿下顾虑重重,若非今日委实无奈不忍,太子殿下还会继续隐瞒。殿下与臣说过,宫里有太多的孩子胎死腹中,实不愿太子妃与殿下的第一个孩子也遭此劫难,而且前段时间已有人居心叵测,意图给殿下下药,险些祸及太子妃。殿下不得不更加谨慎,与臣商定,待来年开春再向陛下与皇后娘娘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