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护航,直奔荣华安排好的下一站接应点。
另外一组骑快马上延河道护送。
但是没过多久,马儿痛苦惊惧的嘶鸣声就响了起来,荣华当即下令加快速度,一定是云子初追来了。
一行黑衣人嗖嗖往船上放箭,船上不少琉璃刹都受了伤。
“慕彤!”
云子初的声音,“我不会让你走的,绝对不会!”
她有些慌了,亲眼看见的云子初喝下了那碗汤,不可能这快追来。
但,的确是云子初的声音。
她到船舱外一看,云子初拿着火把,骑着马,就在河边上。
荣华接过琉璃刹递来的佩剑,用力把她摁回船舱里,“我去拖住云子初,慕彤,你就在船上,去下一个接应点等我。”
“不行,太危险了。”
“这本就是我和云子初该有的较量,他想留下你,必须过我这一关。”
“荣华!”
她伸手去拽荣华,没能拽得住,荣华在船尾纵身一跃,落进岸边的浅水处,云子初扔了火把下马,踩出哗哗水声,然后就是两柄长剑带出的破空声,随伴剑锋在夜色下拼杀出来的火花。
琉璃刹死守荣华的命令,加快速度送她去下一站的接应点。
河道拐个弯,她就看不见荣华了,岸边也没黑衣人再追来,她的心仍然突突直跳,荣华,师父,谁死谁活她都会崩溃。
心惊肉跳中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还是在视线里找不到荣华或师父的身影,一直这样顺河而下,四五天过去,小船在对岸停下,琉璃刹领她延着山道往山里去,走最后的琉璃刹负责拿树枝扫乱踩出来的足迹,藏匿行踪。
留在船上的琉璃刹则继续往下游去,假装她还在船上。
她越往山里走,路上的雪越厚,小脸小手冻得通红,鞋子也全打湿了。
琉璃刹怕她冻出病来,她也走不动了,琉璃刹就轮流背她,翻过好几座山,来到一处偏僻的村落里。
穆真?
迎面走来的人,披着臃肿的皮衣,头上一顶皮帽子,她看了又看才确定真是穆真。
穆真接她去村子里的落脚点,仅有的一家杂货铺。
她泡了个热水澡,围着火炉坐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想到荣华生死未卜,她吃不下穆真给她备来的饭菜,“有荣华的消息吗?”
“我派人去打听了,暂时没有消息传回来,”穆真安慰她说:“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她这才勉强吃下些东西,天空下起了大雪,她又一直在屋檐下等荣华。
等了大约四天,荣华终于出现了,风雪中朝她狂奔,把她抱进落满雪花的怀里,甩掉章明花了些时间,要不他早到了。
她拽荣华去杂货铺的厢房,添好炭火把厢房里烘的暖暖的,她就动手扒荣华的衣服,“我要检查你受伤没有。”
“还好,一点轻伤,不碍事。”
她不信,要亲自检查过才能放心。
荣华腰上有一道浅浅的剑伤,已经结痂了,除此之外,荣华身上没有别的伤痕。
穆真来敲门,故意调侃说:“我说你们夫妻别急呀,咱们先坐下来说说要紧事好不好?来日长方,你们夫妻还怕没时间生孩子吗?”
冉慕彤脸上一红,慌忙给荣华穿好衣服,这就去给穆真开门,荣华又囚她回怀里,抱她吻她,他要继续,再要紧的事都没有他接下来想做的重要。
那夜一别,她害怕他出事,他害怕再也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