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她回以同样的答案，“如果师父和荣华只能二选一，我选荣华。我知道，师父照顾我十二年，我不能没有回报，我就答应师父，不让荣华主动发兵攻打恽国，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师父做的了。”

“慕彤……”

恽奕还有些话想说，她已经转了身，回到马车里。

荣华下令启程，留下恽奕在原地，马车走远，百里薇从才树林里出来，挡起恽奕的视线，“都这样了，再执着下去也没有用，我不求你接纳我，只求你不要再折磨你自己。”

“不关你的事。”

“是，是不关我的事，所以我比你清醒，知道任凭你再怎么执着，慕彤都不会选择你。”

一壶酒挂在一旁的树枝上，百里薇骑马先走了，留下一句，“我在丹阳阁等你回来。”

恽奕一剑把酒壶劈碎，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又……

比他还执着。

……

回到皇都的时候已经是初冬，顾庄宁抱着半岁大的小荣唯舍不得松手，邬淑仪一连派了好几回嬷嬷来催，太皇太后也等着抱曾孙子。

宫里热热闹闹庆祝了好几天，荣华重新准备她的皇后册封大典。

册封大典的前夕，邬淑仪来东宫见她，送来一支凤凰的金簪。

“慕彤，过来。”

邬淑仪朝冉慕彤招招手。

冉慕彤怪忐忑的，皇祖母一向不太喜欢她。

她颤巍巍给皇祖母跪好，邬淑仪把凤凰金簪合进她手里，“送你了，这是皇祖母特意给你备的，你做了华儿的皇后，以后就让华儿每天用这支发暂给你绾发。”

“谢谢皇祖母。”

这支发簪，这一番话，意味着皇祖母对她的认可，冉慕彤受宠若惊，要给皇祖母磕头，邬淑仪扶她起来握着她的手说：“记住皇祖母的话，皇祖母从来不是不喜欢你。”

“啊？我，我，我……”

就像幸福来的太快，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怕说错了话，还没高兴一会就惹皇祖母生气。

荣华又还不帮她缓缓尴尬，抱着孩子在一边看。

还好皇祖母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让她早些休息，养足精气神，明天是她这一生中又一个重要的日子。

“你也真是的。”

她埋怨荣华，荣华把儿子给阿福抱着，“走吧，该去娘亲坟前上柱香了。”

“哦。”

皇祖母一来，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仔细收好皇祖母送的发簪子，舒云备妥马车，逐风随行，去往皇都的城外，肖婵娟的坟前。

冉进忠和冉晴紫已经在等着了，冉慕彤下马车看见，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跟她的父亲和妹妹说什么，往事历历在目，回想起来她就无法原谅。

冉进忠先给肖婵娟上了一柱香，脑子终于清醒了一回似的，对她说：“慕彤，是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娘亲。”

冉晴紫一直在哭，听冉进忠说完就跪到她面前，“姐姐，我知道错了，请姐姐原谅。”

她抽回被冉晴紫拽着的手，去娘亲的坟前上香，然后就想走了。

荣华摇头，无声告诉她不能就这样走人。

所有的疼痛与悲伤都已经过去，人死也不能复生，明天起她就是他的皇后，是一个新的开始，他便希望她也能懂得放下，不要负重前行。

他不怕辛苦，也可以为她承受，但他心疼。

冉慕彤迎上荣华的目光，心里全明白了，回头看了看冉进忠和冉晴紫，说：“明天晚上的宫宴席，我让阿福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