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我说他没有下毒,只是迷。药,迷晕石大人后,好潜进石府偷看文书。”
“你可记得这个人的声音,再让你听你能听出来吗?”
“能,我能,小姐,我记得牢牢的,一听肯定能听出来。”
“石大人已死,要保下你的命,就必需把整件事查清楚,而且你不能死,你最重要的证人。”
“可是,我犯在那么大的错,不可饶恕。”
事情是有些棘手,但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事实,但吓唬阿福成分居多。
她说:“你继续留在我身边,引那个人出现。”
“我不伏诛,怕是难以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这就是我和荣华的事了。”
“小姐……”
“回你院里去看看张成和吉吉。”
“我没有脸见他们父子。”
“都告诉张成,张成不会怪你的,你什么都好,唯一就是跟我身边,学得跟我一样,犯起傻来自己都不知道。”
“小姐……”
阿福泣不成声,哭了好久都没有止住。
冉慕彤也落下泪,她不怪阿福,是她树大招风,把阿福拖下了水。
——
天明,如期而至。
荣华换好朝服就来帮她整理衣摆,问她说:“都准备好了吗?”
“嗯。”
“一会的朝堂会很吵,会很闹。”
“我不怕,有你在你会让他们闭嘴的。”
“我也不怕。”
“因为我在你身边吗?”
“不是。”
“那是什么?”
“因为你比我还要会怼人。”
“阿福是我贴身婢子,阿福做的事等同就是我做的。同样的道理,动阿福便是动我,我不会让那些人的得逞的。”
“我们还要去恽国,时间不多。”
“嗯。”
她理理束腰上的流苏,这就跟他上朝去。
果不其然,孙国胜一党轮流跪请重处阿福,也要把她关起来,严审!
荣华拿出昨晚写的圣旨,让刘永寿一字不差念出来。
念完后,荣华说:“皇后身边的婢子毒害石大人,婢子也已当众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朕拟了旨,只待用印,就能一命偿一命,以慰石大人在天之灵。”
孙海胜一党哪肯就这么算了,但也正中荣华和冉慕彤下怀。
某大臣站出来说:“石大人官居一品,这婢子有十命来赔也是不够的。还需彻查是否有同党,过早处绝反而是死无对证。”
另外还有大臣说:“石大人死得冤枉,又还耽误了石家小姐的婚事,唯有彻查严查,才能告慰石大人在天之灵。”
然后又有四五位大臣轮流要求一查到底,简单概况就是皇后有嫌疑,不能就这么算了。
荣华勉为其难般,答应暂时留着阿福的命,但没说要把冉慕彤关起来。
孙国胜看着理所当然坐在荣华身边听政还干政的冉慕彤,心里越发不甘心,隐忍数日后终于又有机会参皇后一本,孙国胜不肯放过。
“陛下,”孙国胜说:“老臣想起前段时间的事,事事与皇后有关,石大人的死也是如此。仿佛这些事是联在一起,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