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得很,昨晚谱了新曲,天亮才睡了一小会,刚刚又去给温静璇母子号脉,我不想再去,只想睡觉。”
“聂宝芰失血过多,一直昏睡不醒,如果不能快点醒过来,不说医治了,饿都能饿死。”
“不会,每天灌点药,再灌点汤汤水水的,吊一个月不成问题。”
“这也太不是事了,快跟我去好不好?”
“不好。”
季思南拉被子把头一蒙,冉慕彤磨破了嘴,季思南也不肯去。冉慕彤就让宫奴给季思南穿好衣服,扛季思南去琉光殿。
温静璇哭晕过去了,江月掐了好大一会的温静璇的人中,温静璇才醒了过来。
琉光殿里一片哭声,温静璇从恽国带来的婢子嬷嬷哭成一团。
季思南被吵得不行,这才提笔开了个龙飞凤舞的药方。
冉慕彤拿手里看了又看,有一半字过于撩草,她愣是认不出来,翁益川看了一阵也是头痛,“请季先生指教,这是哪一味药?”
季思南打个哈欠,“这都看不懂,真笨。”
翁益川的头更疼了。
冉慕彤磨墨,把笔合进季思南手里,“重新写一遍,写工整些。聂宝芸要是醒了,我绝不再来烦你,让你天天睡觉睡到饱。”
“好吧好吧。”
季思南又打出个大大的哈欠,这才重写份工整的药方,翁益川照着方子备药,江嬷嬷守着药罐把药熬好,一连灌了三天,终于把聂宝芸灌醒了。
但是聂宝芸的双。腿没有知觉,翁益川确诊,聂宝芸下半身瘫痪了。
冉慕彤又去找季思南,季思南遗憾一耸肩爱莫能助,然后就关门睡觉,皇后娘娘说过要让他天天睡觉睡到饱的。
翁益川与御医会诊,治了半个多月,聂宝芸的双。腿还是没有知觉,一直这样下去,聂宝芸的双。腿会渐渐出现萎缩,到时候恢复了知觉也没有用。
温静璇天天以泪洗面,要不就是没日没夜的守在聂宝芸的榻边。
又是半个月过去,温静璇的身子骨垮了,卧床不起。
这个样子肯定不能送温静璇母子回恽国,搞不好温静璇会死在半路上,聂宝芸的双。腿要是捂着了,生了疮,也就离死不远了。
“我是不是把温静璇母女逼得太紧了?”
冉慕彤问荣华,有些自责。
荣华说:“都是温静璇母子自食其果,当初不来大荣养病,就不会有落得今日的下场。”
“现在这样也不能送温静璇母子回去。”
“无法给你师父交待?”
“也不是,我有些亏心。”
“亏什么心,常言自作孽不可活,她们母子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酿成什么样的果。别想了,帮我看折子吧。”
冉慕彤看不进去,就去找了本医书来看,可她看了等于白看。
这么严重的病她看看医书就能找到治疗的法子,还拿御医来干嘛?翁益川钻研了一辈子的医道都束手无策。
荣华拿走她手里的医书,“看医书不如看折子,看折子又不如看我。”
“天天看你看腻了。”
“我没腻,那就我来看着你。”
“看什么呀,都老夫老妻的了。”
“可是我总觉得,昨日才与你完婚。”
“昨日完婚就有四个孩子了?”
“所以时间过得很快。”
她回首一想,过去的年月真是弹指一挥间,那就更应该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