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都叫了过了,除了最小的小女儿,“那个罐子里不是糖,是一种很苦的药,母后放在那高的地方,就是不想被你们当成糖,吃进嘴里才知道苦,肚子就该要疼了,要吃更苦的药。”
小荣唯马上往后退,再也不打那个罐子的主意。
没过几天,江嬷嬷来回话,温静璇夜里总是做噩梦,醒来一脸白,一身都是冷汗,神情还有些恍惚。
她就把季思南的安神药分了些给江嬷嬷,细细交待注意事项。
有了季思南的安神药,温静璇夜里才能入睡,聂宝芸因为腿上的烫伤,虽然没什么知觉,但伤口恢复得慢,聂宝芸就有些焦虑。
江嬷嬷就也给聂宝芸用了季思南的安神药。
一连用了几天,效果挺好的,冉慕彤就放心了,只等聂宝芸的腿上的烫伤好起来。
江嬷嬷用完了安神药,她就把她剩下的给了江嬷嬷,她只留了不到十分之一的量,但是她再找季思南拿的时候,季思南说什么也不给。
荣华就让翁益川配了新的安神药来,她一定要有安神药放在寝殿里心里才踏实,那就备一罐翁益川配的做摆设。
荣华轻易不要冉慕彤用安神药,是药三分毒,这话真的不会错,而且孩子们三天有两天跟着他和她一起睡,小荣唯带头往中间挤。
所以,他真的是经常被饿着……
边境传来好消息,穆真经由养鸽人第一时间送来捷报,山匪溃败,全部剿灭,没收的财物价值边城,仲岳恽三国都没有人,留给岳国用来安置大灾大难后的百姓。
荣华也没有要,冉慕彤再加十艘官船的粮食一并运往岳国。
她屯在宫里的粮食该晒的继续晒,该翻的继续翻。
奈何粮食多了,宫里的耗子就猖獗起来,御医院配了耗子药,但季思南做了百姓家用来抓耗子的笼子,季思南还加以改善,挂上诱儿,耗子往里一钻就别再想出来。
这个法子比投放耗子药要好。
有毒的东西,宫里能不用就不用。
冉慕彤就有些佩服季思南了,去碧霞殿找季思南。
她问,“季先生,你怎么会这么多?”
“因为我在民间长大,接触的人多,知道的就多,学会的也就多了,但这并不好,学杂了往往什么也达不到致高境界。”
“这段时间要是没有你,我和荣华天天都要头痛。”
从闹瘟疫开始,季思南配出了药方,后来解了小荣唯中的江湖邪术,到现在的小施一法就治住了偷粮食吃的老鼠,冉慕彤就觉季思南是无所不能的。
季思南笑笑,“比起我父亲,我还是差太多,无法在国事上为陛下分担。”
“慢慢来,陛下再在好多了,刚开始的时候都不能提你的名字。等陛下的心病彻底好了,你一定能站到朝堂上,与陛下商议国事。”
“娘娘到时候会举荐我吗?”
“我会。”
“但我不想娘娘如此,国师一职,我想自己去争取。眼下,我是时候搬出宫去了,依着宫规,每日下午来教太子殿下练定习武。”
“可是搬出宫去你住哪里?”
“我在皇都里找一处僻静的院子,又想找一处马车经过能方便些的。”
“我跟陛下商量商量,陛下要是同意你搬出宫,院子的事我帮你找,我熟悉皇都,很快就能找到季先生中意的院落。”
“那就有劳皇后娘娘。”
“客气。”
她就先走了,这会时间,荣华的折子肯定还没有看完,她帮着看,空出荣华的时候,好生商量一下怎么样在宫外安置季思南。
如果季思南住在宫外不方便,那就不放季思南出去。
依着她的意思,她想留季思南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