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要有柯可人，好处全被柯可人占去，占去了还在回过头来看她们的笑话。

“真是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柯可人这么贱的女人！？”

一位夫人实在是忍无可忍，“几年前先皇还再，晓得我家夫君喜欢读书，就赐了些孤本给我夫君，那柯可人知道后，跑来管我夫君借，说是只借三天，结果呢？这都几年过去了，还不见柯可人还回来，我问柯可人，柯可人净跟我打岔，我多问几句就说我小家子气，背地里还跟讲人我跟一要债鬼似的，见没过几本破书，一个劲当宝想要讨回去。”

冉慕彤也是头一回跟柯可人这种女人打交道。

她说：“旖珊今天请了柯可人来，但也不是什么人请，各位姐姐若有什么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不用避讳。”

几位夫人就说了起来，把平日里无法说与旁人知晓的话，都说给了冉慕彤听。

柯可人真的是丧心病狂，一天不欺负人好似浑身都不痛快。

这几位贵夫人全都被欺负过，最近的一起就发生在昨天。

“皇后娘娘，昨日我去买胭脂，在胭脂铺碰见柯可人，柯可人非要陪我挑选，又说胭脂铺的胭脂这不好那不好，听得老板拿出一盒镇店之宝，我刚要买下，银子都拿出来了，柯可人又抢了过去，说她要买，简直太气人了。”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好多，举不胜举。

冉慕彤耳朵里装了一大堆，虽说大多没有触犯大荣的律法，但可见柯可人的人品极差，差得没有底线。

“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另一夫人，一直都犹犹豫豫，大家说差不多了才开口问。

“什么事？只管说，没事的。”

冉慕彤给该夫人吃颗定心丸，该夫人是五皇叔家的儿媳妇，赵氏。

“就在前不久，我家小儿子夜里生病了，都已经过了子时，我去药铺拿药，回来的路上看见了柯可人的贴身婢子从顾大家里鬼鬼祟祟地出来。”

“顾飞平？”

“是的。那婢子就是今天跟柯可人来的阿燕姑娘，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以为我看错了，阿燕披着荣婉婉的披风，荣婉婉亲手给阿燕披上的，后来起了风，吹开阿燕头上的披风帽儿，我便看清楚了阿燕的脸。”

柳氏大胆一猜，“柯可人往来密切？”

冉慕彤仔细一想就点了点头，荣婉婉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对柯可人的婢子这么用心，除非是把柯可人当成朋友。

赵氏还说：“再后来，荣婉婉死在顾家门口，被人一匕首刺死的，我一直觉着有些不对，荣婉婉像是被人灭了口，那就一定有什么事不为人知。再一想到那天晚在顾家门口看见了阿燕，我心里很是不安，又无法与人说，怕只是我想多了。”

珑旖珊和冉慕彤默契地互视一眼，今天的茶席没有白设。

还没收拾柯可人就已是大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