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都怨你,都是因为你,惹我谁也不喜欢就喜欢你,喜欢得什么都不想要了,就连孩子都不想要了,带着你天高海阔,只有我们两个人度过余生。”
她的脸被他捏疼了,她气气拍开他的手,“河道前面都过不去了,你还有这心思,搞不好这事是晴紫和叶海秋干的。”
“我们不是已经有万全之策了吗?”
“是有呀,可是你都知道,你干嘛还要担心?”
“我总得装一装吧。”
“你看我就没有装。”
“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即便有万全之策,心里面也是不安的。”
被他给说中了。
冉慕彤唉了口气,“我现在别的也不盼着了,只盼着早点结束。”
“我盼着退位。”
“烦,唯儿还那么小,你就总惦记着。”
“都怪你。”
“呵呵。”
她推开一边去,她去船边看看。
雨蒙蒙的,水气迷糊,并不能像天气好的时候,一眼看见两岸的青山绿林。
逐风和舒云轮流在官船上来回寻视,每艘官船上无时无刻都有侍卫值守,荣华还增加了官船两侧护航的小船。
到了商船沉没的河段附近,隔着不到一里的距离,河道还没能清理出来,岸边摆放着来不及入殓的尸体,官员官差,货商下人,河面河岸全是人。
三艘满载的商船上,不止有值钱的珠宝,还有很多布料药材,一时半会儿打捞不完。
荣华下令停船,再抽调了一千炎甲营前去帮忙。
张成将五六位货商接到船上,“参见陛下。”
“还没查出来沉船的原因吗?”
一位货商代为回话,战战兢兢的,“应该是中间那艘船撞到了暗礁,船身打横,撞上了一前一后的商船,附近河道不晓得啥时候在传有河祟,我们就都慌了,一动不敢动,”
“河崇?”
“是的,附近村子里的渔夫已经死了好多,我等遇上这事,虽然能确定是撞上了暗礁,但是三艘这么大的商船说沉就沉,也是邪门儿得很。”
“船上的东西能打捞的就打捞,今天晚上之前必须把河道让出来。河祟一说交由当地官府去查,你们都是天南地北走惯了的人,三句两句空穴来风的话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以后你们还怎么做生意?”
“是,陛下说的极是,但船上的东西都沉了,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打捞多少上来,若不在多打捞一下,我们这一趟就血本无归了。”
“你们的亏损,我都付给你们。”
这话是冉慕彤说的,几位货商全愣住了。
她说:“我与陛下要赶去岳国,船上全是现银,不能出任何差错。河道挪出来,官船过去,出事了不是你们这些货物能赔。所以,你们的亏损我给你们付了。”
“这,这,多谢皇后娘娘。”
几人感激得不行,这就给自家下人传话去,不用打捞了。
当地的官员很快到船上,说起河祟的谣言,官员都说不清清楚楚是什么时候开始传的,官员也没有放在心上,河里只要出了事,就会有类似的谣言传出来。
荣华问到附近村子里的渔民是怎么死的,一官员说:“下官等有让仵作去验尸,都是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