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了。
他妈的,我觉得比生孩子还难受。
憋着气,脸色涨红,突然从菊花里传来一阵撕裂的疼,草他妈,像是被人爆了一样。
我低头看看大便池里,一个通体发白,还带着粘液的软体虫子,足足手腕那么粗,别提有多恶心了。
我喘着粗气,按了一下冲水,那虫子,随着水里滑进了下水管道里了。
直起身,肚子终于好受了很多。
门口的那个男人,见我脸红脖子粗的一脸怒火,怯怯的给我让开了一条路。
慧心法师在外面等着我,见我出来,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哪里好意思说,因为喝了火车上那个女孩子给的饮料,从肚子里拉出来一条虫。我没有脸说。心里只有深深的恨意, 等我再遇到她,我特么非剥了她不行。
出了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已经没了去金屋岭的班车。
于是只能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先凑合一晚上。
天亮之后,我和慧心法师,赶最早的班车,去了金屋岭,从金屋岭又问了问路,最后,一个赶着驴车的老大爷,带着我们去了大坝寨。
下了车,一天又快过去了,天上日头都落到了半山腰上了。
那老大爷好心问我们,到大坝寨是要找谁。
当我告诉他,找赛金花金花婆婆的时候,那老大爷捋了捋胡子,指着寨子边的一个正在收摊小卖部老板娘,说:“找赛金花啊,她住在山里,估计你们也不好找,你们就在那个小卖部边等着吧,赛金花的孙女,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都会去那家小卖部。”
我和慧心法师一脸感激对着那个老大爷谢了又谢。
到那个小卖部门口的时候,和收摊的大姐聊了两句,说起金花婆婆。
那个大姐告诉我们,说今天金花婆婆的孙女还没有来,让我们等一会儿。
替那个大姐往屋子里面搬了两个箱子,慢慢的也熟络起来。
当太阳没入西山的时候,小卖部的大姐,指着远处一个蹦跳着,跑过来的一个女孩,说,那个就是金花婆婆的孙女。
等她走近, 我不觉得轻笑一声,世界就是小,这不就是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姑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