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问了一句,“现在心里好受了一点儿吗?”
“没有。”刘雯悦说。
“那就再靠一会儿。”我重重的的叹了一口气。
细心想着,如果这个事情临到我头上,我估计自己心里也不会很好受的,一个和自己有着血脉关系的二爷, 同时又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害得自己成了孤儿,这种感情,可能永远不会有人感同身受。
沉默了半晌刘雯悦突然又抬头问我,“秦川, 你说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问。
“关于我二爷刘大山。”
“你恨他吗?”
“恨。”刘雯悦不假思索的回答说。
我点点头,轻笑一声,说:“我也恨。”
说话间,我开始给她讲起了,我从爷爷口中听说的,关于我奶奶和我妈妈的死。最后,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应该像你爸爸刘国栋学习。”
我说到这,刘雯悦身子一颤,问:“我爸爸的事情你也知道?”
“我爷爷给我讲刘大山的事情的时候,提了一嘴。金花婆婆告诉你的不错,你爸爸是个英雄。他和你二爷刘大山的虽说血浓于水,但是也冲淡不了你二爷刘大山手上确实是沾染了很多条人命,当初只挖了他一只眼睛,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惩罚真是,有点太轻了。”
听我这么说,刘雯悦咽了一口唾沫,说:“我刚刚听我奶奶说起了,我们一家几乎被我二爷刘大山灭门的事情,可是我不相信,刘大山如果是我二爷,他怎么狠心对我们一家下手。”
听到刘雯悦这么说,我突然发现,这个姑娘其实挺善良的,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的邪恶。
我重重的的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说:“悦悦啊,我听说过,为人子的弑母,听说过,为人父的奸女,听说过很多,有违人伦常理的事情,都在发生着。这世界太大,保不齐,会出现几个蛇蝎心肠的畜生,一直在披着人类的皮囊。”
我的这番话一出,刘雯悦沉默了很长时间。
我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说到她的心坎里,但是至少,我希望她能够辨别出来,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别被自己的感情所左右。
这个时候,警车旁边的李景山接了一个电话,匆匆的对着我和刘雯悦喊道:“喂,咱们该走了,警局那边有情况。”
我和刘雯悦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拉着她的胳膊,说:“先回警局。”
刘雯悦乖乖的被我牵着,跟着我一起上了李景山的警车。
在来时的路上,李景山问过我,刘雯悦为什么会情绪失控,从招待所里突然跑出去。我也给他说了,刘雯悦得知了刘大山其实是她二爷的事情。李景山应该能够清楚的知道,这个事情对刘雯悦的打击很大。所以,再回去的路上,对刘雯悦跑出来的事情,是只字不提,也不多过问。一路上,只闷头开着车。
路上,我按捺不住好奇的心,问李景山警局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景山简单的给我说,说是在北环那个废弃的厂房里放出去的隐翅虫回来了,应该是找到了刘大山的藏匿地点。
听到李景山这么说,坐在我旁边的刘雯悦不由得紧紧的攥着了我的手。
我明显感觉到,此时的刘雯悦非常的紧张,手心里出满了汗,湿漉漉的。
“没事的。”我轻声在刘雯悦耳边小声说。
刘雯悦眼巴巴的看着我,哭丧着脸,带着哭腔,小声给我嘀咕一声,说:“秦川,我为什么那么害怕。”
我看着刘雯悦深情紧张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于是一把把她搂进了我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刘雯悦躲在我的坏里,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似乎很害怕见到刘大山似的。
我觉得刘雯悦这么害怕,是不是她自己太敏感了,毕竟她和刘大山几乎算是没有见过面的。
当年刘大山被刘雯悦的父亲刘国栋挖掉一只眼睛之后,卷土重来,几乎灭了刘国栋家满门的时候,刘雯悦才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应该并不记事儿。可是,现在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我总觉得事情很蹊跷,为什么她会这么害怕一个集户未曾谋面的人?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确实证明,事情的确是有蹊跷。
经过刘雯悦一家几乎被灭门惨案的人,都说,刘大山没舍得对刘雯悦这个蹒跚学步的孩女娃娃痛下杀手,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包括金花婆婆,也被阴险的刘大山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