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苗话。
绝大部分生苗,都居住在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里,其中金屋岭的鬼市,一半以上都是生苗,还有也一部分社会上的闲散人等着,当然其中隐藏着的也有山间野怪。所以说,那鬼市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金花婆婆和孟婆婆同为落洞女,也算是同病相怜。
听金花婆婆的意思,孟婆婆原本是一个挺亲切的女人,金花婆婆也时常带着悦悦去看望她,只是后来,孟婆婆被选为落洞女死而复生之后,性情就大变,没有人知道,她死亡那几天,究竟去了哪里,又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所以说,金花婆婆不愿意让我跟孟婆婆有太多的牵扯,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
听到金花婆婆说这些,我震惊之余,想起了我和麻三爷去金屋岭,拜托孟婆婆送我去地府的事情。
在地府,孟婆婆和鬼佬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为了帮助鬼佬修炼噬魂术,不惜把跟我一起过去的毛豆,拱手相让。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思考下去的话,我那孟婆婆死而复生,肯定和鬼佬的脱不了干系。
一时之间,我又有些犯难,毕竟牵扯到地府,我就有些束手束脚。
白无常给我的那枚玉佩还在我的手里,为了弄清楚孟婆婆的底细,我觉得有必要再把白无常叫过来,不管她对我什么成见。
当我把自己的血滴在玉佩上的时候,金花婆婆和悦悦都很惊慌不安,我没有来得及给她们细细解释,只叮嘱她们,耐心的等待一会儿。
可是,在大庆市的那家宾馆里,麻三爷的那一句话,彻底让白无常认为我是一个对感情不能从一而终,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我把自己的血滴在玉佩上,等了半个多钟头,白无常却始终没有现身。
徒劳无功的结果,让我格外的沮丧。
悦悦再问我,为什么把血滴在玉佩上的时候,我才慢慢的给她们讲起白无常的事情。
地府白无常,这个名字,就足以勾起人很大的兴趣,可是,现在白无常不愿意现身帮忙的局面,也格外的让人丧气。
思考了片刻,虽然白无常不愿意帮忙,但并不能搁置,我打算去金屋岭找到石磊,把玲花救出来的打算。
我把自己的想法,推心置腹的给悦悦还有金花婆婆,说了一下。
面对我的坚持,悦悦只有一个要求,那必须要让她和金花婆婆陪着我一起去金屋岭。
我无奈,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晚上,在卧室里,悦悦心事重重的收拾行李,我看着她落寞的样子,走上前,从身后搂住了她,小声问:“我去救玲花,你是不是不高兴?”
悦悦强颜欢笑,摇头说:“没有不高兴,我就是不知道等见到玲花之后,该怎么面对她。”
“你完全可以不用去的。”我轻声在悦悦的耳边道。
悦悦回头,搂着我的腰,抬眼望着我,笑了笑,说:“我从玲花的手里把你抢过来,是我欠她的。就算是救她千百次,都不为过。”
我连忙摇头,叮嘱悦悦道:“悦悦,我不允许你再有这样的想法,要说亏欠,那也是我亏欠玲花的,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愿到你身边来的。”
悦悦突然笑中带泪,依偎在我的怀里,用脑袋摩挲着我的胸口。
第二天一早,我先给绍有为联系了一下,让他通知那只老鼠精福伯,来阳光城找我。
挂掉电话,没有过多大一会儿,福伯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我给悦悦还有金花婆婆,跟福伯相互介绍了一下。
福伯见悦悦收拾好的行李箱,有些错愕的问,悦悦和金花婆婆也要去金屋岭吗?
我本身对这个福伯就心存戒备,便问道,不可以嘛?
显然,悦悦和金花婆婆的参与,是福伯意料之外的,福伯尴尬的挠了挠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人多力量大,挺好。我还以为,你会跟麻三爷一起过去呢。”
“不准备让麻三爷过去了。”我回答说。
福伯点点头,对我扬了扬嘴角,说:“你说了算。”
其实,麻三爷拿到他卖房子的钱之后,已经几天没见人影了。每一次给他联系,他都说在奔波着找新房子呢。我大概能够猜测到,手里突然多了闲钱的麻三爷,指不定又去哪儿,寻花问柳逍遥快活去了。只不过,经历玲花被卖到皮条客手里的事情之后,这种事情,麻三爷都不敢在我面前提及了。
“既然东西都收拾好了,那咱们就出发吧。”福伯急不可耐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