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阴差,把鬼市这边善后一下,便坐上自己的轿子率先离开。
其余的阴差,护送着我们开始朝冥界走去。
一众阴差,浩浩荡荡。而堂堂的白无常此时也像我们一样,一副阶下囚的模样。
鬼佬,孟婆婆,我和白无常,每个人之间相隔的有一丈之远。白无常回头看到我的时候,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可我心里却突突突剧烈的跳不停。
我想不明白,这个白无常和鬼佬的恩怨,为什么要把我带到地府。
去往冥界的路,本来就难走,我又拖着一副肉身,加之身上有伤,不多时,已经体力不支,瘫在了地上。
身边的阴差拉了我几次,最后有些不耐烦了,一链子抽到到了我的身上,我顿时参加叫一声。走在前面的白无常闻声看了过来,随即对着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抬着轿子随从,说,让他们抬我一程。
白无常的随从,抬着轿子,到我身边,对着我身边的阴差耳语了几句。
那阴差一脸愕然,随即,离开了我身边,朝队伍的最前面走了过去。
我一脸感激的对着白无常的随从说了几声谢谢,等我上轿之后,却见毛豆这只小鬼兴奋的对着我喊了一声“秦川爸爸”。
我连忙上前,去检查毛豆,见毛豆因为上了我的身,被我背上的血符所伤的位置,已经变回了原样,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于是叮嘱毛豆说,以后可不许随便上我的身了。
这一次毛豆算是吃了大亏,也长了记性,点着头说,以后不会莽撞了。
轿子被缓缓抬起,片刻的功夫,轿子已经被抬着走到了白无常的身边,只听白无常的随从问白无常,要不要上轿歇歇脚。
白无常却摇头说,她坐了太长时间的轿子,这冥界的地盘都快不认识了,还是走走吧。
我掀开轿上的帘子,又当面对她说了一声感谢。
白无常笑笑,说:“先别急着谢,你谢我的日子还在后面呢,等以后一起谢吧。”
我不解,这白无常说的话,越来越让我难以理解了。
不过看白无常一脸得意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儿。
地府,一如既往的热闹,进了城之后,街上的路人看到一众阴差押解着鬼佬和白无常都格外的震惊,一个个驻足凝望,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转眼,我们都被带到了阴司衙门。
上一次来这阴司衙门,是白无常偷偷的带着我过来的,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可这一次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锁魂链捆着,跟个犯人似的,或者说,就是一个犯人。
我原本以为,鬼佬和白无常在金屋岭的鬼市大闹一番,秦广王会恼羞成怒,开堂审理,一一定罪。
但是等我们被带到阴司衙门之后,门口的阴差,立即就关上了大门, 并没有把我们衙门或者大牢里带,反倒是把我们带到了阴司衙门后院秦广王的住处。
此刻, 秦广王似乎已经在屋里等待里许久。
我们被几个阴差押解进屋的时候,秦广王正正襟危坐。见到我们几个人之后,头也不抬,端着自己桌边的茶杯,吹了两口气,闷头喝了一口,才不痛不痒的对着我们身边的阴差说:“松开他们吧。”
那阴差得令,给我们松开绑之后,就退出了屋子。
紧接着,秦广王慢慢的站起了身。
我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清楚这秦广王的容貌。这秦广王一身藏青色的官袍,正反面都印着大大的“广”字,身长七尺有余,腰间别着的是那块黑色玄铁令牌,牌上书有一“皇”字。身材魁梧,豹眼狮鼻,双眼犀利无比,没有太多表情,络腮长须,头戴方冠,好不威严。
“说说吧,擅自在阳间兴风作乱,地府的颜面还要不要了?你们该当何罪?”站起身子的秦广王忽地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吓的浑身一个哆嗦,低着头,侧目瞧去,只见一旁的孟婆婆瑟瑟发抖状,倒是白无常和鬼佬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秦广王的话音刚一落,白无常对着秦广王行礼,道:“秦广王可以明察,是鬼佬阻挡我阴差办案在先。”
鬼佬一听,顿时不干了,对着秦广王也跟着行礼,说:“白无常她一派胡言,都被停职了,还办的是那家的案子。”
白无常却轻笑一声,说:“鬼佬,我白无常虽被停职,那也是暂时被停职,但也称蒙着秦广王的厚爱,依旧食着地府的俸禄,见到有悖于地府规矩事情,我当然要管一管。”
“什么有悖于地府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