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种几率很小。”
我话音一落,金花婆婆就说:“别粗心大意。得去见一下吴庸医生,看看他是不是中了情蛊。”
我听出来金花婆婆的意思,目前玲花接近吴庸的目的,我们谁都不知道,牵扯到悦悦还有悦悦肚子里的孩子,就都不是小事,金花婆婆这么上心,我自然感激,于是給金花婆婆说,“我在约一下吴庸吧。”
金花婆婆这才点点头,说:“玲花跟着孟婆婆,自然学不得什么好,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我强颜欢笑,相对于玲花,这金花婆婆当然更在乎自己的孙女悦悦,只不过,听到她和孟婆婆一样的口吻,让我小心一点玲花,我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连续两天,我一直约吴庸见面,可是这个吴庸总是各种理由,不是有手术,就是在开研讨会,就连我在医院门口堵他,他都缩头不见。
我也不敢把他逼的太急,毕竟离悦悦肚子里的孩子出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以后拜托吴庸的地方还多着呢。
直到悦悦的新药马上要注射,吴庸才主动给我联系。
陪着悦悦去注射新药的时候,金花婆婆也一起跟了过去,吴庸这才得空见我们一面。
这段时间,金花婆婆早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这一次,一见到吴庸,不由分说,直接上前,一把摘掉了吴庸的金丝眼镜和脸上的口罩,显得特别粗鲁和莽撞。
吴庸躲闪不及,眯着高度近视的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巴,诧异的问金花婆婆,这是在干嘛。
金花婆婆瞥了吴庸医生,也不说话,跟着一抬手,捏住了吴庸的脸颊,掰着他的嘴巴,看了看他的舌头,然后又要扯着吴庸的衣服,让他解开口子。
吴庸红着脸,护着自己的胸口,气愤地对着金花婆婆不耐烦的呵斥,问究竟要干嘛。
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金花婆婆的行为,有些太不尊重人了。
周围过路人,看着金花婆婆在大庭广众之下,扯一个年轻男医生的衣服,都忍不住驻足侧目,好奇的观望。
吴庸身边的两个小护士,一边谦卑的对着金花婆婆称呼着奶奶,一边说有什么事情,好好的商量,别动手动脚的。
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上前,把金花婆婆拽了回来,小声的在金花婆婆耳边嘀咕道:“金花婆婆,你这是干嘛啊?这是在医院,你刚刚那些举动很不礼貌。”
金花婆婆指着吴庸,给我说:“眼带桃花,舌苔呈暗红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胸口还有一个朱砂痣。”
我诧异不解,小声询问,“这些东西说明了什么啊?”
“如果胸口再有一颗朱砂痣的话,就说明他中了情蛊。”金花婆婆回答说。
我心里咯噔一声,抬眼看了一下吴庸,只见此时吴庸正一脸的恼怒,转身,也不再理会我们,朝自己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我和金花婆婆对视了一眼,紧走几步,跟上吴庸。
吴庸进了办公室,他身后的两个小护士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进去。
我咬了咬牙,心一狠,把两个小护士拽到了一边,然后推开办公室的门,和金花婆婆一起走了进去,跟着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刚刚做到办公桌后面的吴庸见到我们进来,气愤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义愤填膺地对着我和金花婆婆吼了一声,“今天不是悦悦的新药注射吗?你们想干嘛呀?”
我咽了一口唾沫,快步走上前,说:“对不起了,吴医生。我们得看看你的胸口。”
吴庸立马双手护住自己衣服的领口,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秦川,我帮你了那么多,你别太过分啊。我,我叫保安了啊。”
说着,吴庸伸出一只手,就准备拿桌上的电话。
我见状,一把按住我吴庸的手背,说了一声“得罪了”,跟着,反手把吴庸按在了桌子上。
对着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提笔杆子、拿手术刀的人来说,我还是不在话下的。
我对着金花婆婆使了一个眼色。
金花婆婆上前,开始解吴庸衣服上的扣子。
吴庸的挣扎,在我手里只是徒劳,到最后,干脆不动弹了,似乎在听天由命。
金花婆婆扒开吴庸的衣服之后,神情一紧,抬头看了我一眼,嘴巴里喃喃的说:“朱砂痣。”
我顺着金花婆婆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吴庸左胸口的位置,真的有一个豌豆大小的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