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你说还是心疼我。”
说着,豆大的泪珠,从玲花的眼角滚落下来。
我盯着玲花看了片刻,玲花对着我摆摆手,一步一步的朝身后退去,边退边说:“悦悦新药的事情,对不起。”
我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一下似的,瞬间眼框里蓄满泪水,咽了一口唾沫,扬了扬头,尽量不让眼泪滑落下来。
等我再朝医院大门口看去的时候,见玲花已经融进门口川流的人群中,消失不见。
我转头看了看医院的大楼,就见悦悦和金花婆婆两个人,正站在远处一楼大厅的入口,注视着我。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快步朝悦悦和金花婆婆所在位置跑了过去。
金花婆婆和悦悦也没有在说什么,而是指了指住院部,说:“先去办个住院手续吧。”
我点点头,拿着悦悦的病例和身份证,就去排队办理住院手续。
等忙完这些东西,把悦悦安顿好,已经是下午了。
本以为,今天晚上在医院住着,就算悦悦再身体发热,我和金花婆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忙个通宵。
可是,让我意料不到的是,这一晚,悦悦没有出现意外,吴庸却出事了。
这个消息,是听夜里查房的两个小护士说的。
这两个小护士,年纪不大,一边查着房,一边讨论吴庸的事情。
一个小护士说:“咱们科的吴庸医生你听说了吗?刚刚被送来时候,跟个死人一样,心脏都不跳了。”
另一个小护士接话道:“怎么没有听说,据说送过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穿,陪她一起过来的那个女人,也衣衫不整的,肯定是床上的事情,太猛了,估计咱们那个吴医生应该也有心脏病。”
“哎,真是天妒良人啊,你说咱们吴庸那么帅,还年轻有为。 该不会挺不过去吧,连院长都惊动了,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听见院长正在联系咱们医院心外科的医生。让他们赶紧过来。”那个小护士说道。
“呸呸呸,你才挺不过去呢,我每天上班的动力,就是见一见吴医生。”另一个小护士接话道。
我听着这俩小护士,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吴庸的事情,还犯着花痴梦,于是拦下了她们两个,给她们说,我是吴庸的朋友,问她们,吴庸现在在哪个科室。
一个小护士给指了指心外科的方向。
我给回到病房里给悦悦和金花婆婆招呼了一声,随即便匆匆的去心外科,找吴庸去了。
到地方,才发现,小护士口中所说的那个送吴庸过来的衣衫不整的女人,竟然是薇薇安。
此时,薇薇安正披着一个男人外套,脚上一双拖鞋,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低着头,一直在抹眼泪。
而在一个手术室的外面,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正被三个白大褂和四五个小护士簇拥着,他们一口一个“吴院长”对中间那个斑白头发的老人称呼着,想必应该就是吴庸的父亲,这个市人民医院的院长了。
我瞬间开始有些狐疑,吴庸是比我大几岁,可是这个吴院长,看样子,比我爷爷还大几岁,吴庸真的是他的孩子吗?
不过我也顾不上计较这些了,于是上前,因为心急,所以很莽撞的问:“吴庸现在怎么样?”
吴院长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跟吴庸推眼镜的动作,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是谁?” 吴院长问道。
“我是吴庸的朋友。”我回答说。
我的话音一落,走廊座位上的薇薇安却闻声注意到了我,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我我,对吴院长说:“吴伯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吴庸的朋友。”
看到出来,因为前段时间在滨河名家旁边的小菜馆,她的意外出现,结果被闷头吃了一瘪,弄得她狼狈不堪,她心里还装着气儿呢。
这个时候,一个白大褂对吴院长说:“吴院长,你们别管他是不是吴庸的朋友呢,你赶紧签个字啊,我们赶紧手术。”
我这才注意到,此时在吴院长手里,有一张纸,题头的几个字,好像是免责协议。
我突然心头一沉,看样子吴庸这一次是真的很严重。
也让我意识到一点,不论地位有多高, 即便是一医院的院长,作为病危病人的家属,这种免责协议,还是要白纸黑字的放到台面上。
吴院长在拿着一只中性笔,在协议上颤颤巍巍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三个白大褂对拍拍吴院长的肩膀,说:“我们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