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去。”

纪嘉言端着蜂蜜水，走到了薄织雾身边，薄织雾正靠在沙发上，整个人睡得东倒西歪的。

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喝点蜂蜜水，不然明早起来会难受。”

薄织雾听了他的话，乖乖的睁开了眼，头一歪，便靠在了纪嘉言的肩膀上。

熟悉的重量，突然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纪嘉言的目光一滞，洗发水的清香钻进鼻子里。

薄织雾其实没喝醉，她就是想借酒装疯而已。她修长的手臂，八爪鱼似得搂住了纪嘉言的脖子，抬起清澈的眸子望着纪嘉言撒娇：“你喂我嘛。”

说完，她就张着嘴，一副大爷的样子，等着纪嘉言喂她喝蜂蜜水。

纪嘉言轻声叹了口气，端着玻璃杯，递到了薄织雾的唇边，薄织雾这会儿倒是乖巧了，乖乖的就着纪嘉言的手，一口一口的，把蜂蜜水喝了个干净。

纪嘉言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薄织雾一睁眼，就跌进了纪嘉言讳莫如深的眼神里。他的目光比夜色还要深沉，眸光深处，是薄织雾捉摸不透的情绪。

薄织雾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啊。”

她终于，说出了在心底兜兜转转千百遍的话。他和她之间的关系，薄织雾不想再这样子下去了，既然纪嘉言不肯说，那就由她说好了。

倒不倒追，其实并不要紧。两个人如果真的两情相悦，这层关系由谁来捅破，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纪嘉言怔怔的看着歪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子，眸光黯然了几分。心底突然生出些酸涩，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心底弥漫开来。

在他心底，薄织雾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