喙太子妃之事?”
“殿下明查,妾身与侍女并不曾....”她看着他阴冷的面容竟不敢再反驳,那样冷峻无双的面容只让她觉得面目可憎,不敢多言。
“侧妃行为不端,禁足三月。”他看向她身后的侍女:“杖毙,扔去乱葬岗。”
“太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错了,求太子殿下放过奴婢。”她慌忙求饶,面色惊恐万分。
成欢唤人将她拖了出去,她的求饶声从房外传进。谢贤瑾一脸惊慌,呆呆地跪在地上,心中对他的无情感到惊悚。
顾寒轩冷漠越过她,从房中走了出去。他迈步走进倾雪殿中,见慕云栖端坐在桌案前,执笔出神。
他轻轻走近,对着迎芙挥手,示意她不准出声。
“参见太子殿下。”她无视他的示意,出声问安。
顾寒轩有些恼怒地看着她,似有责怪。
慕云栖闻声回神,她匆忙阁下笔轻笑着从案桌后走出。
“贤侧妃去找过殿下了?”她走到软榻前坐下,看着顾寒轩问道。
顾寒轩迈步到案桌前,扫了一眼桌上的宣纸,走到她对面坐下。
“过些时日便是除夕了,你可还有要置办之物?”他岔开话语,不想提恼事。
“宫中应有尽有,还有何需要劳烦殿下的?”她看向他不解问道。
“父皇病重,宫内不得铺张,除夕需得为他守岁祈福,初一宫外或许热闹。”他言笑晏晏说道。
她果然面露喜色,带着炙热目光说道:“殿下此话何意,初一可出宫?”
顾寒轩冲着她宠溺一笑,点头示意。
慕云栖微微打量,不明他此举何意。想到宫外已无亲人可见,三哥远在边境,如今处境艰难不能回朝。她面色喜转忧,扬起牵强一笑说道:“多谢殿下美意,宫外已无臣妾牵挂,不愿去见那番热闹惹起心中思意。”
顾寒轩心中一紧,为她惆怅之言而心疼。“也罢,你不想便不去了。”
二人沉默不言,房中一时噤若寒蝉,迎芙低头回想方才太子已见到纸上之言,头痛不已。
顾寒轩端起茶盏,掀开杯盖饮下才查觉茶水冰冷,故而喝了一口冷茶。
“本宫见你平日多在阅书,是些什么书籍呢?”他起身往桌案走去。
慕云栖起身款款走去,引他往书架上去,余光看了一眼迎芙,迎芙对眼示意。见他面向书架取书,迎芙迅速将书桌面上的一层宣纸抽走,转身迈步走出房内。
他朝书架上取出一本《六韬》拿下翻阅:“你竟全是看的兵书。”
“自小便听父亲兄长说道战场之事,故而对兵法多些兴趣。”她淡淡说道,语气无常。
“本宫怎觉得娶得不是一名女子,而是一名大将。”他说笑起来,一脸戏虐。
慕云栖斜睨他一眼,抿唇轻笑起来,眼角眉梢上扬笑意。“殿下觉得臣妾哪儿不如女子了?”
顾寒轩放下书籍,看着她周身上下打量后严肃道:“若论相貌,倾世无双,若论身姿,也算曼妙动人,才华惊才绝艳,身手也不凡。当今天下也只有你,可与本宫比肩。”
慕云栖对他的话感到不快,转过身子,冷声问道:“这些便是殿下当初向皇上请旨赐婚的初衷?”她拂袖离去,步伐轻快。
顾寒轩不禁失笑,当年将军府,她雪地中挥舞出手,满脸无辜笑颜,自己醒后在那匆忙中投去一眼,从此便再没能将那幕从心中抹去。惊鸿一瞥,撼动心间天地,恒久不灭。
他看向桌案上的宣纸,已无字迹。中心对她的喜怒无常甚是无可奈何,放回书籍,坐到桌案靠椅上,拿过桌上摆放在一旁的《阴阳脉炙经》翻开阅览。
她身上流淌着医世血脉,知晓她懂得一些药理,故而能一眼看出父皇之症,可她为何解不了自己身上的封存,是解不了还是另有隐情。
顾寒轩翻了几页,发觉自己对上面所言全然不解,将书籍放回原处,起身离去。
他立身石亭望着天际昏暗,万里无云。寒风在院中盘旋,将光秃树枝簌簌吹打。冰冷刺骨的风席卷他周身,将他心间凉透,带着浓烈阴霭。
“去查一名唤宫桓的人可是那日救走太子妃之人?”他背对着夜鹰说道。
夜鹰点头拱手退去,太子妃自出宫回来后,时刻喜怒无常,时刻悲悯沉思。连自己都能察觉出她那份悲凉中透出的心事,何况是全然心思都在她身上的太子,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变化,心中对主子的悲情不免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