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笑声,宛若一把把尖刀,刺得高一山心头滴血,疼痛万分!
他整个人懵在那儿,似乎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许久,他激动地冲出门口,直面张云鹤愤然道:“你胡说,小高不会有事儿,一定是你造谣,你是在气我,你就是在气我......”
张云鹤倒是没想到老头儿情绪这么暴躁,直接就从院里出来了。
这倒是省了他不少事儿。
他一把将高一山推开,老人年岁本来已高,乍闻高阳死讯更是心神恍惚,这下没站稳,腾腾两下撞在墙上,又噗通一声扑倒在地。
看着老人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张云鹤目露不屑:“真是不中用,我连半分力都没用你就站不住,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干脆去阴曹地府找你孙子吧!”
阴曹地府?
地上的高一山闻言,不由心如刀割,小高,你真的死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老天爷,你怎么那么残忍,我足足等了三年,才把小高给盼回来,才一天你就又把他夺走!
正当他哀莫大于心死的时候,一道清丽的声音突然冷冷传来:“张云鹤,带着一群人欺负老人家有意思吗?”
众人立时循声望去,但见路旁一辆停着的白色保时捷上走下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一个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张云鹤则是皱起了眉头:“芳芳,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卢清芳,夕阳下,余晖金黄,洒落在伊人的身上,宛若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彩,看上去十分诱人。
“张云鹤,以前你还小,恃强凌弱也就罢了,但此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还是跟过去一样,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芳芳,你不也跟以前一样天真嘛,这世道早变了,强者为王,实力主宰一切,现在你老爸的灵药公司在天石城可是首屈一指,权利和金钱的滋味难道你不明白?”
卢清芳哼了声:“但我不跟你一样,钱权可以努力去争取,但欺负人算什么?”
张云鹤心知卢氏集团的地位一点都不弱于自己的家世,这卢清芳的背后也有玄天宗大佬当靠山,能不惹就不惹。
反正自己羞辱老头子,传达高阳死讯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淡笑道:“芳芳,你说得对,我老爸也一直都让我像你学习呢,嘿嘿,改天请你吃饭,今天嘛,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说完这家伙立马招呼自己的一帮小弟闪人。
卢清芳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见他离开也不阻拦,而是立马上前去扶老人。
车旁还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约莫有三十出头,目光精锐,浑身气势逼人,正是卢清芳的得力助手陆霸,他也立即来搭把手,将高一山给扶稳。
高一山此刻只是念叨着自己那苦命的孙儿,看了一眼卢清芳,立时紧张慌乱地问道:“卢总,小高到底怎样了?”
卢清芳神色一黯,竟无言以对。
高一山毕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张云鹤说的没错,高阳是真的出事儿了。
一时间,他心里的那点微弱希望瞬间湮灭,竟顾不得在院外人前,老泪纵横起来,还未哭罢,已痛心疾首,昏厥于地。
卢清芳见状,神情也是十分伤感。
她看了一眼陆霸,默默道:“先把他扶到院里歇会儿吧。”
陆霸应了声,直接将老人抱起,然而走到门口,却是停了一停,目光凝重地在院落里扫视。
卢清芳黛眉一挑,迟疑道:“怎么回事儿?”
陆霸郑重道:“卢总,昨天我就听人说,高阳似乎在这院里布置了什么名堂,有人贸然闯入吓得半死,我刚观察这院落,虽然看不透门道,但似乎隐隐有灵力流转,仿佛有阵法暗藏!”
“你是说这个院里有阵法?”
“应该是有的。”
卢清芳秀眉紧锁:“可是高阳年纪轻轻怎么会懂得阵法呢,会不会只是比葫芦画瓢,徒有其表罢了?”
陆霸凝重地地盯着院落,平静道:“是不是真有斤两一试便知,卢总,容我先把这老人放下,先进去看看。”
卢清芳点头嗯了声。
陆霸随即把老人靠墙坐下,然后他便大步走入了这座小院。
这只是个堆满垃圾的院子,从外看过去一点异象也没有,不过才一脚踏入,陆霸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扑面而来。
霎时间,但觉周围环境蓦地变化,仿佛突然间来到了另外一重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