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暂时还不起,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景柔一副大发慈悲,看你可怜的模样,从床底下逃出来文房四宝,
沈时看了一眼,有些无语,
这女人真的抠门,
文房四宝,没有一件是好东西,全都是次品。
“卖,身吧。”
景柔叹了口气,手中磨着墨汁,有些无奈,这年头像她这么好说话的人不多了啊。
要是搁别人,没钱,压根不给你治病的,
沈溪都欠了四千金了,她还给了他一个机会,
她景柔果然是个大善人。
她都为自己感动。,
沈时不可置信,他怀疑自己从景柔的口中听错了话了,“你刚刚是说,卖,身?”
景柔挑眉,“对,卖,身。”
沈时感觉自己没被人打死,也要被景柔气死了,方才他不也说得卖,身的吗?
景柔哭诉了半天死去的相公,怎么眨眼间这女人又要自己卖,身了?
这特么中间有什么区别?
沈时有些抓狂。
景柔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卖,身是什么,当了小西的爹爹是吗?沈溪,世界上可没这么好的事情。”
沈时:“……”
“我说的卖,身是真正意义上的卖,身。”
景柔见墨汁已经磨好,提笔就很快的写了下去,半点都不带犹豫了。
快的,让沈时觉得这女人是早有准备过来的,连腹稿都打好了,
他感觉十分的头疼,
想他堂堂战神,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在朝堂上能够与管启等老狐狸斗得不相上下,
却在这个小山村中,遇到了克星。
不管他想做什么,似乎都能被景柔轻而易举的给压制了下来。
沈时有些无言,难道景柔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克星不成?
很快,景柔的卖,身契已经完全写好了,
一式两份,景柔看着两份一模一样的卖,身契十分的满意,
吹了吹墨迹之后,她从腰后抽出来一支匕首,从被窝中将沈时的手拿了出来,
干净利落的在他的拇指上割了一刀,
按指印,
撒药粉,
一气呵成,
沈时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伤口就已经被金疮药止住了血了。
“既然你都按了指印,那就代表同意卖,身契上的条例,以后记得遵守我景家的规矩。”
景柔又欣赏了一遍卖,身契,心中对自己不断地佩服,
这样就不算是平白救了一个人了。
沈时看着景柔带着两份卖,身契离开了房间,有些无奈,
“对了,”景柔突然折返,语气柔和,“记得好好休息,明天还在把你弄脏的被褥洗干净哦。”
“知道了。”沈时有气无力的回着话。
那张卖,身契上到底是什么,沈时根本没看到,
景柔也没打算给他看。
“不看也好,”
沈时安慰自己,看不到也省的自己再被气死一回的好,
依照景柔的性子,卖,身契上指不定有着什么东西。
“罢了,总有一天我会看到的。”
沈时此时躺在床上,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毕竟已经跟景柔将所有的话都说开了。
彼此之间不算各有心思。
……
第二天一早,沈时睁开双眼的时候,毫无意外的看到床边那双黑葡萄似得双眼,
他笑了笑,“小西,今天爹爹不能送你去上学了,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小西乖巧的点头,“小西会乖乖的,爹爹也要乖乖地养伤。”
沈时心里一阵暖流流过,
景柔心黑,好歹孩子还是好的。
景柔瞥了一眼沈时,语气柔和,“小西不要总是粘着你爹爹,爹爹需要休息知道吗?”
“小西知道。”
“相公,你这几天记得好好的休息哦。”景柔眼睛都弯了起来,好好休息几个字咬的十分的重,
沈时当即就明白了,摇了摇头,拒绝她的‘善意’,“娘子,我伤势虽然重,但是基本的家务活还是能做的。”
景柔有些无奈,“相公,你的身体要紧。”
“我,没,事!”
沈时心中暗骂,这女人真是六月的天,善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