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刚想走,却被喊住了。
“等一下,我一直都不明白一件事情”喻暖神色微动,瞳仁滑到眼角,“为什么,你哪里来的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得罪过你吗,还是我做的什么事碍着你的眼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任由喻暖搜刮尽两辈子里点点滴滴,都没有找到喻怀眠应该仇视她的理由,这份疑惑在胸膛里盘旋了很久,不吐不快。
静默了半响,喻怀眠什么话都没有说,纤细的手指拂开额头的碎发,似乎极为快乐,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让我满意地不得了,哈哈哈”喻怀眠扬声笑着,揉着眼睛“你还真是天真的可以啊,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当自己还是幼稚园小朋友吗”
“没有原因”原本娟秀的眉目一下子变得乖张狠戾“我只是单纯的,简单的,讨厌你罢了”
这能是理由吗,这样的理由能被接受吗。
上辈子所受的噩运尽是一纸荒唐,半点不剩。
喻暖羽眉展开,遥望夜空,笑了起来“这样貌似也不错”
喻宅之外,马路上停着一辆银色的超跑,傅绍蕴打着方向盘,手里把玩着药膏,眯着眼看着喻宅的方向。
为什么他还要巴巴地来送药膏,还念着她手上的伤口,傅绍蕴眼里都是纠结和迷惑,去还是不去。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了,为一个女人劳心劳力。
走近时才看到有一个身影跪在空地上,一动不动。
傅绍蕴眼睛眯起,看了好久才认出这是喻暖,表情一瞬间古怪,轻哼出声,还能不能混的更惨一点。
这是为什么被罚跪了,想到今天喻暖去试戏,再联想到喻怀眠似乎也是炙手可热的小花旦,一下子若有所思。
喻家对待喻暖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于冷漠了一点,相比于喻怀眠一个云端,一个泥潭。
这时喻暖的体力也到达了极限,身子晃了晃,傅绍蕴低骂一声,快步向前。
喻暖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头晕目眩,身子向后倒去。
却落入了一个烟草气息的宽厚胸膛。
喻暖撑着傅绍蕴的胸膛直起身子,半边红肿的脸露了出来。
傅绍蕴一怔,手背贴着喻暖的脸下滑,视线所及寸寸成冰,语气却如情人一般亲昵“喻暖,告诉我谁打的”
喻暖脑子昏昏涨涨,仰着脸,傅绍蕴的一张脸模糊不清,心中的执念让喻暖抓着他的袖子。
“我错了吗,辛辛苦苦争来的角色,为什么要让给喻怀眠”
“就因为我不再他们身边长大,所以我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判死刑吗”
喻暖揪着傅绍蕴的衣服,仰着脸,睫毛轻颤“我错在哪里了”
“我不想向我恨的人低头,有错吗”
傅绍蕴怜惜的抚摸过喻暖发肿的脸庞,额头滚烫,是发烧了。
从喻暖断断续续的话中猜测出了大概事件。
嗓音像大提琴一般动听,却让喻暖睁大双眼。
“你确确实实地错了”
“你错了,你错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却强出头,兀自锋芒毕露”
“你错在,意气用事却不懂得妥善谋划”
傅绍蕴的话重于千金,重重的压在喻暖的心头上。
如果她的手中握着连喻萧成都忌惮的力量,他就不敢这么袒护喻怀眠。
喻暖凄惨一笑,脑袋一歪,沉沉晕了过去。
“是啊,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