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成一狠心“眠眠,还不跪下,因为你我错罚了你的姐姐”
喻怀眠难以置信,看着喻萧成,后者却为难地转过头去。
一咬牙,跪了下去“都是因为我,姐姐才受罚,我跪的心甘情愿,希望傅三爷不要错怪爸爸,则宴哥哥要是知道傅三爷这么袒护喻暖一点很开心”
傅绍蕴眼里浮现浅浅的讥笑,这是在提醒他喻暖如今还是傅则宴的未婚妻么。
看向怀中呼吸浅浅的恬淡容颜,能伸能屈,你输给她一场也不枉。
“错了”
喻怀眠抬起头,什么又错了。
“跪错地了,去院子里”
喻怀眠差点破功,眼里一闪而过愤恨不平。
忍耐。
喻怀眠手中的裙子几乎被绞烂。
直起身子,就要起来。
“停,就这样跪着爬出去”
喻怀眠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好歹她也是喻氏的千金大小姐啊。
这不是人,是恶魔。
叶虞一直站在旁边,终于看不下去了,扶着喻怀眠,心疼的心肝都在颤抖。
“有什么就冲着我们做父母的的来吧,你这样对眠眠,扎的都是我们的心啊,千错万错都是喻暖的错啊”
喻萧成也开口了“眠眠身子骨弱,禁不起这样的跪,眠眠年纪小,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傅绍蕴看着这一家子的父慈子孝,深情大义,心脏处处突然升起了隐隐的怜惜。
搂紧了喻暖,还好你没醒,否则如何面对这天底下最凉薄,最无情的……亲人。
傅绍蕴扫过这一个个面孔,眼眸冷的惊心“我记得喻家与傅家还有产业合作”
喻怀眠的指盖掐进地缝里,生生裂开,鲜血溢出。
“傅三爷何必那这些事情来威胁喻家,我爬就是了”
叶虞痛呼“眠眠”却被喻萧成揽住,冲她摇摇头。
喻怀眠拖着腿,爬了出去,地上的石子嵌进肉里,痛苦地闷哼,却没有停下。咬着牙关,手脚并用,身上的痛苦远没有所受的屈辱来的猛烈。
喻怀眠默默地将这一切都算在了喻暖身上。
喻暖,你害的我好苦。
傅绍蕴眸光闪了闪,这是个狠角色。
傅绍蕴抱着喻暖跨过喻怀眠,留下一句话“则宴见过的女人还少,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我傅家的大门”
喻暖觉得这一觉昏昏沉沉,脑子里光怪陆离。
她梦见前世里最局促的生日宴上,喻怀眠割坏了她的礼服,在宴会中途,礼服从身上滑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赤裸的上半身,淫邪的,耻笑的,不怀好意的。
那是她整个人都吓傻了,只顾着低头哭泣。
突然一件西装外套还带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抬起头来
在逆着光的剪影中,傅绍蕴轮廓分明,俊美如下凡的天神明,冲着她伸出了手。
那掌心绽放的是真正的阳光。
连哭泣都忘记了,搭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再接着,为了向叶虞,喻萧成证明她真的不比喻怀眠差劲,将自己一头扎进了喻氏的公司里,伴随着一杯杯咖啡,与天际破晓的晨光一点点麻痹自我,最后胃出血晕倒在办公室里,在痛晕之前,拨通的却是傅绍蕴的电话。
是她太过于迟钝,才没有发现她对傅绍蕴的感情已经一天天地在变化,直至生长出爱情之果。
醒来后,傅绍蕴双眼里都是血丝。
像一只暴怒的小兽“喻暖,我真想永远把你关起来”
这份迟来的心意,终究还是让他们错过了。
后来那一场深夜里突如起来的来电,傅绍蕴絮絮叨叨地对着电话说了很久,他喝醉了,喻暖就这样听着稀里糊涂的醉话一整宿。
在天际快要破晓的时候,她说了什么呢,她对他说,不要再联系他了,她会成为傅则宴最合格的妻子,在相夫教子的岁月里安然老去。
再之后,就传来傅绍蕴所在的航班里飞机失事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