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暖心不在焉,头也没抬“也没多久,我可以去看雪了诶,想想都开心。”
哎,果然不应该问的,年纪大了听不了这么扎心的话。
车窗外的景物变化着,逐渐露出了机场的一角,喻暖心头猛地跳起,摇下车窗,不安的感觉摄住了心脏。
回忆了一下,坠机发生在12月份,现在才9月,还早还早。
但是还是闷闷不乐,她再也不喜欢机场,再也不喜欢飞机了。
瞥了一眼傅绍蕴,如果她现在拽着他的领子,告诉他。
喂,你以后还是别做飞机了,因为我预见了你这辈子的生命会终结在一场坠机事件上。
可是我不想你死,所以把护照扔了吧,咱以后都不用这东西了吧。
傅绍蕴大概会一脸凝重,摸着她的额头,奇怪地说,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怎么了。”大概是忍受不了喻暖奇怪的目光,傅绍蕴先开口了。
“没,我一定不会干这种被当成神经病的事情。”喻暖自说自话.
傅绍蕴目送着喻暖上了登机口,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大长腿走了。
无情!没心没肺!
连分别吻都没有给.
傅氏楼下的咖啡厅,沈云稚缓缓地搅动咖啡勺,优雅地抿了一口,沈云稚今天挑的这个位置很有讲究,逆着光45度角,刚好可以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又显得晦涩深沉,恰到好处地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时不时地用凌厉的目光看向对面。
盯得对方浑身难受,心神不宁。
南风坐立不安,已经这样子坐了很久了,几百年没来过傅氏的夫人,头一次破天荒地出现了,也不去看boss,指名道姓要见他。
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用别扭的目光看着他,一杯咖啡拿起又放下,就是不喝完,弄得他也随着拿起又放下。
又一声杯子放下的声音,贼清脆,却扰的南风神经错乱。
“夫人,您的眼睛是抽触了吗?”吊着眼睛看他不累吗。
沈云稚尴尬地拍了拍脸,清了清喉咙,很好,他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按照她儿子的说法,她先在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南风啊,你在傅家,干了这么多年,你觉得傅家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吗?”
南风一听,心都掉在嗓子眼了,着急着表态“傅家对我是极好的,如果不是傅家,我现在还还是一个孤儿,更不可能坐上高位,跟着boss,我南风绝无二心。”
“停停停!”沈云稚越听越离谱,这老实孩子,怎么还发起誓言了。
接着沈云稚又从傅绍蕴最近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然后具体到夜里上了几次厕所,脱袜子是先脱左脚还是先脱右脚。
沈云稚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轻飘飘地抛出一个问题“最近绍蕴身边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喻……”南风心里咯噔一跳,差点咬掉舌头,原来夫人在这里等着他啊,立马拐了个弯“与其说boss最近很闹心,不如是暴躁啊,我已经被迫加班了好多天了。”
沈云稚没有错过南风说的话,微笑的看着他,南风也报以微笑。
就这么对视着。
沈云稚呵呵一声“喻家对吧。”
拎起手包,优雅地离开,她要去找她未来儿媳妇。
留下一脸懊恼的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