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暖,这里铺的是木质地板。”
宋清知的话不明所指。
喻暖凝神思考着,直到意识到耳边啪啪啪的声音,低头一看,是她的粉色长耳朵兔子棉拖,她从S市带到了这里,踩在木板上声音特别大。
走路自带音效。
之前瞎编的话禁不起推敲。
喻暖老脸一红,转移话题“那他们其他人也都到一楼了吗?”
房东太太和蔼回应“是的,你们可以聊聊天,看看电影之类的。”
等喻暖步行到待客室的时候,这里已经很多人了,尤其是当看到宋清知拄着拐杖的身影,更是吃惊的合不拢嘴。
喻暖侧目,明明能走却迷恋轮椅的怪蜀黍,偶尔自己走一次吓到大家了。
但是吸引喻暖注意力的还是正在燃烧的壁炉。
一圈沙发围绕着壁炉摆放在地毯上,壁炉里燃烧着木柴,火舌舔拭着柴火,火星子噼里啪啦,石头堆砌的墙壁已经被炭火烤的熏黑,这是一座具有年代感的民宿。
喻暖忍不住伸手去感受热度。
一声及其细微的嗤声从角落传来,喻暖寻声望去,孟心琳坐在角落里,拨开额前的空气刘海,露出阴沉眼神。
无声地用口型说话。
—乡巴佬。
离得有些远,喻暖看了好久才想明白这唇语是什么意思。
喻暖比了个剪刀手,无声怼了回去。
女二号。
孟心琳一下面色十分难看
这时陈镜风也迈入了房间之内,见到壁炉眼睛一亮,半蹲在喻暖身前,也是惊叹“真是惊奇,现在已经很少见到这种了。”
喻暖唇角弯起醉人的弧度,扭头冲着孟心琳挤眉弄眼。
你说我,就是在说你马子。
房间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下起纷纷扬扬的雪,房东太太接完一个电话之后,忧心忡忡地告诉他们,因为突如其来的雪,电工师傅花在路上的时间将会更久。
房东太太为每一个人冲了一杯热可可,室内氤氲着可可粉的香气,喻暖借着杯壁温着手。
看着了看吊顶的灯,就算没有电,屋外的一片雪地的反光也能将这里照的亮如白昼。
喻暖发着呆,巨大的落地窗投射出屋子内的倒映,宋清知长手长脚缩在狭小的大人沙发内,单手撑着额头,闭眼假寐,少了平时的暴戾多了一些安睡的恬静,与另一边打牌打的热火朝天的江雅他们格格不入。
喻暖忽的笑了,想到一句话,人类的悲欢与我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既然这样,呆在房间里睡觉就好了,这样不会感冒的吗。
那边似乎又输了,江雅把牌一摊,似乎又输掉了一把,吹起脸上的密密麻麻的长白纸条,然后沮丧地垂着脑袋,“我这是什么手气呀,脸黑。”
孟心琳在江雅的脸上找着空位,再次摁上了一个纸条。
“我也觉得只打扑克平淡了一些,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你说好吗,镜风。”
孟心琳撩过耳边的碎发,对着陈镜风亲昵一笑。
陈镜风听到这个称呼,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相比于孟心琳的热情,陈镜风的表现稍微显得有些平淡“我都可以。”
这些表现还是让孟心琳敏锐的感觉到了,轻咬着下唇,她与陈镜风的各自的家庭是生意上的伙伴,双方父母也有意互相撮合,她心里也对陈镜风有着好感,只是陈镜风似乎一直在把她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