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暖和善地笑着，“理解理解，诶？奇怪，宋导你今天的腕表好像有点眼熟，我在今年的时尚拍卖会上好像有看见，果然不一样，比你之前带过的其他手表设计感都强，带上气场全开，格外尊贵。”

宋清知哑口无言，理了理袖口，其实大部分的钱还是砸到了拍戏上，就比如说喻暖头上的凤凰步摇，就是从某市级博物馆中高价借出来的，脸上颇为无奈“等到结束的时候，一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你没要孟心琳送的餐吗？”喻暖奇怪，宋清知非精细不食，怎么会选这个。

宋清知动作一怔，笑了笑“还是能吃的下去的。”

喻暖叹了一口气，其实冰天雪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有的吃也不错了，喝了一杯热水，站了起来，晃了晃。

宋清知“你在干什么？”

“冷米饭加热水，在肚子里晃一晃，就当我喝了一碗热粥吧。”

宋清知“……”

……

下午的拍摄进行的还算顺利，孟心琳前期表现的良好，一路顺风顺水，表情凄美苦楚，眼泪在眼角滚动，只要她成功地说出台词，这一条就能过了。

显然是陈镜风给她偷偷补过课了。

这时候，喻暖悄悄咪咪地躲在人群中，对着孟心琳笑嘻嘻地挤眉弄眼。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孟心琳面露疑惑，这两人又在搞什么花样。

喻暖拿着一面报纸，低着头一晃一晃地走路，两只脚内八，步伐缓慢而又僵硬，歪着脑袋吐着舌头。

前边的江雅欢腾地跑过来，向着喻暖投掷雪球。

孟心琳疑惑越来越大了。

喻暖手中的报纸裂成两半，瞬间暴怒，移动的速度加快了。

和江雅抱在一起，大口啃噬。

欢乐cos小僵尸。

孟心琳在嘴边的台词突然就全忘记了，酝酿的哭戏全部没了感觉，眼里的泪点点瞬间蒸干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心里暗骂一声不好。

全场传遍宋清知的臭骂声音，孟心琳灰头鼠脸，不停地道歉。

只要孟心琳开始，喻暖的作妖就不会停止。

宋清知靠在轮椅上，食指轻轻扣着扶手处，发觉了什么，顺着孟心琳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了喻暖沉浸式表演，大手一把抓住整张脸，现在换女主角还来得及吗。

单单看那一张脸，是一个清丽无双的美人。

但是只要一开口，动起来，所有的清丽都变成了笑话。

扶着额头，忍不住搓了一团旧报纸砸了过去。

直到又一团旧报纸砸到脑门上，喻暖才看清是宋清知，夹着尾巴跑了。

宋清知又一声长长的叹气。

托了喻暖的福气，又重拍了几次，但是只要孟心琳念着台词，脑子里仿佛都有喻暖的身影，疯狂复制，成几百个动图，循环播放，几次都进不了状态。

终于结束的时候，眼睛已经哭得像一个小核桃一样了，大脑哭到缺氧。

走路脚步虚浮，软绵绵地踩在雪地上。

喻暖好心地提醒她“孟心琳，那块地好像有点不平啊。”

“不用你假好心。”孟心琳冷哼一声。

“可是……”喻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孟心琳的脚步一滑，手臂拼命地挥舞，最终，整个头着地栽了下去。

喻暖叹息，语气颇为无奈“我都说了地不平嘛。”

孟心琳捂着鼻子艰难地爬了起来，两道鼻血蜿蜒而下，愤恨地瞪了一眼，跑远了。

喻暖“……”都这样了还不忘记瞪我。

宋清知扶着额头，头疼地呻吟一声，其实他手下的这些员工都只有八岁，然后他是……幼儿园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