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是等到喻暖解开大衣的一瞬间,寒意四面八方地涌来,还是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身子,下一秒又强装无事地冲着傅绍蕴安抚地笑了笑,脸色和雪色一样苍白。
这是一场骑马的戏,奔驰在雪地林间,虽然已经对喻暖进行了短期的马术训练,但是当爬上高大的马背时候,还是一阵晕眩和腿软,一开始宋清知有意这一段使用替身,还是喻暖坚持自己出演。
傅绍蕴直挺挺地站在一旁,紧绷的身子暴露了内心的焦虑,目光一瞬不移地黏在喻暖身上。
喻暖咬咬牙,双腿夹紧马肚子,一甩鞭,一挽绳,像一道流星冲了出去,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在林间,红色的纱裙飘扬着,衣角猎猎作响。风夹着雪,往全身的骨缝中渗入,极致的刺痛,
上下颠的喻暖脑子发晕。
“啪!”
傅绍蕴耳膜一震,回头望。
箱子从高处滚落,产生巨大的声响。
孟心琳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慌乱摆手“我只是想要拿一些东西,没想到……”
眼底的阴冷一闪而过。
来不及斥责,傅绍蕴飞快地转头望向喻暖的方向。
剧组响起惊慌的尖叫。
傅绍蕴恐惧的情绪弥漫全身,情感第一次在这位制裁者认知中占了上风,下一秒,就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马在受惊之后失去控制,马蹄前扬,嘶鸣着,疾速地飞奔出去,喻暖失去了对马儿的控制,手下的缰绳也快要握不住了。
喻暖咬着牙,保持冷静,放松着身体的肌肉,让身体适应上下颠簸的节奏,让脚蹬紧马蹬,回忆着之前马术老师教导的急救措施,紧紧拽住一侧的缰绳,改变马头的方向,尝试圈乘,在原地打转中降低速度。
这种时候,喻暖才恨自己平时饭吃的少了,力气不够。
一狠心,将缰绳缠绕在手臂上,往后勒使着劲,终于改变了马的前进方向。
最终停在原地。
喻暖从马背滑下,一下脱力跌在雪地里,回首看着紧紧勒住手臂的缰绳,青青紫紫的淤青,有的地方擦破了一些皮,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的头顶一定有紫薇神星照拂,几次大难不死。
傅绍蕴走近喻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上下检查了一遍,在确认喻暖没有那个部位少了零件之后,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无论如何都要追求的演绎生涯吗?”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怒气,让喻暖的心肝颤了颤。
喻暖不敢正眼瞧他,捧起一捧雪,转移话题“你看这雪地和棉花田多像啊,但质感完全不同。”
傅绍蕴掰正喻暖的肩膀,迫使喻暖直视他“回答我的问题。”
有点大力。
喻暖双唇嗫嚅“这就是个小意外,害你担心了,我下次注意,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给你道歉。”
她好难,受伤了还要反过来安慰别人。
喻暖的睫毛卷翘,小脸冻的发青,湿漉漉的双眸满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傅绍蕴心里堵的发慌,
傅绍蕴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的骇人气场,让喻暖都有些心惊,喻暖忍不住伸手摇着傅绍蕴的手臂撒娇“真是个意外,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