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送上来一个粉色的保温杯,是沈云稚送来的。
傅绍蕴勾了勾唇角,只看了一眼,便吩咐南风将东西移开。
南风吃了一惊,又询问一遍“boss是要我把沈夫人的东西送走吗?”
傅绍蕴清俊的脸上浮现稍许倨傲的神情“对,因为我有更好的东西。”
昨天的情景再现。
喻暖脑袋枕着傅绍蕴的一条腿上,微仰着头,墨发散开来。
“虽然全进了唐时逾的肚子里,但是也算抵消一次哦,什么?没吃到?不管,这才不叫赖皮呢!替兄弟背锅,天经地义!”气鼓鼓地挥动着拳头。
“不如我给你送餐怎么样,负责你的午餐,别误会,不是想见你,是想要早点把这个十次的约定结束掉。”
“那就这么说定了。”语气兴奋。
所以,现在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未见人影,傅绍蕴捧着一本书放在膝上读着,缓慢地翻过一页。
南风屏住了呼吸,走路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两个小时过去了,未见人影。
天色渐暗,日头西斜。
秘书再也忍不住办公室里的超低气压,找了个借口溜了“总裁,我去公司门口帮你看一下喻小姐到了没。”
南风瞪了一眼秘书,有这么好的借口不带上兄弟,可知道他现在大气不敢出,连放屁都是小心翼翼地夹紧屁股。
傅绍蕴合上书页,指腹摩挲着书背,眸色发深,吩咐下去。
“南风,备车。”
……
S市郊区夜晚的影视城之内,谢水楼台,花灯与游船,长街两旁,红色的灯笼早早地挂满了接到左右,孩童嬉戏提着花灯从身旁绕过,喻暖身穿一袭水色罗裙,袖口绣着的金丝祥云纹路,裙摆如水烟一般徐徐展开,腰若扶柳,只堪盈盈一握,仅仅用一根碧玉的簪子挽起青丝,柳叶眉之下一张巴掌小脸,周身纯真与妩媚相揉合。
只是一眼,就晃了傅绍蕴的眼睛,片刻失魂,满腔的怒火也散了大半,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喻暖早在余光中瞥见了傅绍蕴,一想到柳因因,她就堵得慌,就像自己辛辛苦苦种了十几年的桃子,连夜被人偷摘,可是转念一想,今生还未发生这些事情,无缘无故的迁怒傅绍蕴是不对的,立刻对中午咕咕咕感到了内疚。
轻咬下唇,提着裙子,向着傅绍蕴奔去。
傅绍蕴在怀里触及温香软玉的那一刻,被放鸽子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他决定了,不管喻暖说什么,他都原谅她。
谈话间,傅绍蕴半句未提放鸽子的事情,喻暖先忍不住了,抬头问“你怎么不问我下午为什么放你鸽子?”
“来的路上想过了,也许你是临时有事,也许你身体不舒服,再有可能,路上遇到阻碍了,但一见到你,好奇怪什么都不想了,喻暖,我怀疑,你是不是给我下了套了。”傅绍蕴含笑摸上喻暖的脸。
呜……有点感动。
可不是生病了吗,生了小心眼的病,这份呛人的醋意,无助与不甘心,所以中午就是故意咕咕咕的,反正傅绍蕴身边那么多人,少她一个不少,应该是饿不到,随便编了个谎言“今天拍摄不顺利过了好几遍,一直呆在剧组琢磨,所以没去,你该不会饿到现在了吧。”
“当然没有。”这该死的面子。
“那就好。”喻暖宽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