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心？”江凌寒笑了，唇边勾起的弧度越陷越深。

在这月黑风高夜，他清楚地知道秦依依要和他计较到深夜。

“是你先不贞不洁，跑去和几个男人玩的，现在说我恶心。”

“我们两个到底谁更恶心？”

江凌寒一副置身事外的眸色打量着她，他伸手拿开下体的浴巾，准备去浴室洗澡，离开前还不忘朝她翻了个白眼，“在外面闹，不觉得丢人吗？”

男人的眸色里是深深的嫌弃和厌恶，同时还有一撮怒意。

他恨方才来的是小莉不是秦筝，否则他心愿已了，现在也不会这么生气。

秦依依吸了吸鼻子，抬眸对上江凌寒裸露在外的脊背，她跑过去，猛地抓起他的手臂，“我丢你的脸了吗？”

“是你出轨在先！”

“你当初说无论如何都会娶我，给我名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宁愿不惜生命去救他，你呢？甚至我被秦筝摘掉子宫，而你呢？你说的话是不是从来都不作数？”

她的几年时间，究竟换来了什么？

没结果的一场爱，终究是她自导自演入戏太深。

或许真如秦筝所说，在江凌寒的眼里，她不过是个床上伴侣，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

可是凭什么？

秦依依的眼里突然卷起暴戾，她扬起手掌毫不犹豫地落在男人的脸上，“啪”的一声打醒了他，也打醒了她自己。

空气有一瞬间安静凝滞。

似乎连窗外的飘雨和雷电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江凌寒耳边嗡嗡作响，一个女人的力道居然可以这么大，他半张脸火辣辣地疼，原本压下去的怒意又漾了上来。

“你是不是找死？”他冲过去，秦依依被他迅速压在身下。

一掌又一掌，像方才她对付小莉那般，他在对她施暴。

女人挣脱不开，没有多久，巴掌大的小脸瞬间肿成了包子，两个怒意太深的人交缠在一起，只会像外面的天气一样，愈加恶劣。

“滚啊！”秦依依知道他的弱点，一脚冲他的假肢踢了过去。

男人果然没了力气，重重地摔在地上，“算你狠！”

他冷眼相待，打得不尽兴。

像今天秦依依这么一闹，他更加确定心里不会娶她的想法，因为这样的女人进不了江家的门，也永远入不了他的眼。

恶劣的天气还在继续，屋内更是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浓重的气氛让两人如同冰山，一遍遍的传递双方的暴力，即使不说话，秦依依也能感受到来自江凌寒对她的厌恶。

她早习惯了。

自从秦筝设计让她丢了清白，江凌寒从前那般温柔的眼神再未出现过。

或许是不爱，或许是他洁癖太深。

女人怔愣了一下，把江凌寒丛地上扶起，她平淡地望着窗外，眼睛无神又空洞。

“江凌寒，只要你愿意娶我，从前现在我可以既往不咎。”

她自是知道离不开江凌寒，只要他答应娶她，她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两人还可以像从前那样腻在一起。

只是彼此心里都知道，回不去了。

“做梦！”江凌寒咬牙说出这句话，让原本决定低头的秦依依再次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