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闻言,面色极其难看,双手握拳,极力压抑着怒意,解释道:“二叔有所不知,当日我在江城亲眼所见,金海生金老面对小天师下跪,口称天师,天师的实力,我也是见识过的,怎会有假?”
翟平闻言相当不屑:“哼,我看那金海生没准是老糊涂了,才会对着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下跪!”
“翟灵,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师,这位是我从龙城请来的北派形意拳宗师,陈虎生陈老,还不快见过陈老!”
“陈老?”
翟灵面色一愣,陈虎生的名号,她倒是听说过一些,陈虎生乃是北派形意拳魁首之一,与江城的金老不相上下,其拳路霸道猛烈,曾一人独挑北方八大门派,未落下风,实力可见一斑。
没想到,翟平竟然请动陈虎生出山,光凭这一点,翟灵便输了几分。
她虽是翟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她这个二叔一直从旁虎视眈眈,想要将她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拽下来,这次翟家的危机,也是对两人能力的一种考验。
“爷爷,小天师他……”
翟灵硬着头皮解释,却听翟平冷笑道:“什么天师,我看是江湖骗子吧?让女人掌家,无怪乎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翟圣豪看向翟灵的神色,也多了几分失望:“灵儿,我一向看重你,可这次你错了,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如何比得过北派形意拳宗师?”
“陈老才是我们翟家最大的仰仗,唉,你不该轻信小人,这人从哪请来的,便赶回哪里去吧!”
陈虎生闻言,得意地捋了捋胡须,翟圣豪挥了挥手,看也不看王桀一眼,翟平脸上则是充满了嘲笑。
翟灵面色微红,难道她真的错了?
当日她明明见识到了王桀的实力,金海生对王桀毕恭毕敬也不是作假,甚至江城名流中,到处都流传着王桀的传言,说他能破邪术,挥拳间搅动风云,举手便引来雷电。
这实在是神乎其神,翟灵心底,也是有几分不信的。
“翟灵,你别忘了,那方霆是百年难得的天才,小小年纪已经踏入半步宗师,除了同样踏入宗师境的陈老,没人能够敌得过他,我看你请来的这位天师,不想被人打得屁滚尿流满地找牙,就赶紧灰溜溜地滚回江城吧!”
翟平放肆大笑,众人闻言,脸上充满了讽刺之意,翟灵拳头握得更紧,正准备开口,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沉喝:“井底之蛙,焉知天高地厚?”
王桀这一声,蕴含了三分内劲,众人听进耳中,分明声音不大,却震得耳膜发颤,甚至有人耳道当场出血。
“你……”
翟平震惊不已,怒喝道:“你敢骂我?!”
王桀一步步地走到翟灵的面前,面色不卑不亢,语气从容镇定:“我王桀说出口的话,答应的事情,断没有中途而废的道理。”
“我不管你是何人,北派宗师,南派宗师,挡我路者,死!”
一句死字,蕴含无限杀机,听得众人心底生寒,那陈虎山闻言更是双目爆射出精光:“好小子,果然有几分实力,内劲外放,看来你最少也是一名后天巅峰强者。”
他说罢,状似可惜地摇摇头:“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不过是一只蝼蚁,老夫修行数十年,如今已是一脚踏入宗师境,你与我的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陈虎生这话说的不假,真正的高手之间,往往一点细微的差距就能分出高下,一境之差,更是犹如天堑,无法跨越。
简单来说,若王桀真是一名后天巅峰的高手,陈虎山随随便便就能够灭了他。
王桀一眼便看出陈虎山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不由得嗤笑道:“如今什么人都能称作宗师了吗?当年龙虎山吴道全天师,只身闯入八大峰四大门派,杀了个七进七出,却也不敢自称北派宗师,与他比起来,你又算什么东西?”
王桀一句话,怼得陈虎山老脸通红。
和名震武林的吴道全天师比起来,他确实不算什么,习得功夫也不过是拾人牙慧,蒙祖辈之荫。
他这个北派宗师不过是自封罢了,承一些小门派追捧,才渐渐在北方打出些名头。
所谓独挑八大门派,更是无中生有。
陈虎山指着王桀的鼻子怒骂道:“你小子又算是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今日老夫便好好教训教训你,什么是尊卑有序,长幼有别!”
话语落,未等陈虎山出手,门外忽然传来了几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