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声,倾心的身体子徒然一抖,更加不解的望着这个阴晴不定的人。倾心虽不解琰帝为何生气,却也不怕,便只是瞅着琰帝,默言不语。四周的人看到倾心与琰帝上一刻还恩爱甜蜜,此时却剑拔弩张,皆屏了呼吸不敢言语,紧张的朝竹亭里张望着。
“王上,臣妾何错之有?”倾心既非真皇妃,自是不怕他的,便仰起头对上那充满怒气的眼睛,“请王上告知!若是欲加之罪,奈何是谁臣妾也不服!”
“嗯?”琰帝感受到望向自己的目光中的那羞赧瞬间化成的疏离,怒火更盛,这人儿这是连一句服软的话也不愿对自己说吗?想到此,声音更是冷硬。
“王上息怒”侍候在一旁的覃公公忙跪下请罪道。紧随着一一、白芙以及竹亭内外侍奉打扫的一干人等都紧张的跪下了,喊道:“王上息怒”。一时间原本热闹的湄沁园变得甚是安静。身承免跪特权的识荆此时郁闷非常,这斓妃真真是胆子忒大,站在一旁的自己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跟随琰帝这么多年,如此情况还是头一回遇到。当年皇贵妃性子虽淡,却从未令琰帝如此生气过。不由得敬佩起这斓妃来。
倾心回过眼,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等着琰帝出气的众人,叹了一口气,又回望着琰帝。就在众人暗中长舒一口气,等着倾心请罪的时候,却又听得她淡淡说道:“你今日是怎的,来这寻我的不是。可是宫宴不顺?若是不顺,你也不该来我这不是?这湄沁园也是你应了我的,如今我正在兴头上,你却来搅我的局。你一发怒,这众人一跪,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你若是不想见我,便不见我好了,何苦来惹我伤心,白白辜负我今日这如火的情致。”
众人皆是一愣,这斓妃非但不请罪,怎的还如此不敬地数落起王上?接下来怕是不好过了,便将头低得更深了。
听了倾心的话琰帝眼中的怒气明显消了许多,却仍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倾心回身对着身边的一干人等吩咐道,“尔等且先下去罢。左右你们无甚过错,无需代我受过。”言毕,却无一人敢动,众人皆望着一旁默默不语的琰帝。许是这气氛太过尴尬,识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王上,这...”倾心复又转头目光毫无涟漪的看向琰帝。
“嗯”没有过多的言语,似是暗许她的话。众人得到琰帝的许可后,自是欣喜的赶忙起身离开这是非之地。只是众人将起未起之时,琰帝又道,“慢着!”怒气未消,众人又是一惊,忙又齐刷刷的跪下,大喊道,“王上赎罪...王上赎罪...”皆暗自后悔高估了斓妃在琰帝心中的地位。一一此时更是着急,无论这斓主子是不是原主子,且不说先前犯了何罪,只是后面的这些个儿言语怕是担个千千万万个罪名也是不能够的,忙跪走向前,伏地请罪道,
“王上,娘娘初入宫万事还未尽知,原是做奴才的们做事不周全,还望王上宽恕娘娘,奴婢甘愿领罚”
倾心眉头一皱,些许怒意的朝着一一道,“退下,若主子犯了错,事事都要你们来抵罪,还配做什么主子。且不说今日我没有做错,便是错了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何须你多言。退下”
“娘娘...您...”倾心不再听一一的言语,伸手欲将她扶起,却又听得一旁白芙跪下说道,“王上若是还未不解气,请连同白芙一并处罚了罢”
期间并不言语的琰帝听罢缓缓地转过身来,准备要对一一、白芙说些什么。倾心自认为是处罚,忙上前挡在两人面前,怒气冲冲的对琰帝说道,“你若敢动她俩,你我的约定便不作数!”琰帝也不怒,只是幽幽的凝视着倾心,似是要将她看穿。
一旁的众人此时自是不言不动,静观着亭内的一切,心里却波澜起伏——在这深宫之中,真情是最不要紧也最要不得的事。但凡是有点位分的人,都不拿这宫中的太监、宫女当回事,当个人儿。可这斓妃虽性子冷淡,却是个真真把人当人的主子。
许久之后,琰帝忽的“噗嗤”一笑,道“瞧你紧张的,我可说过惩戒她们?左右是你一直在说”。
众人皆一头雾水,听着琰帝这话他是没有生气?识荆暗自蜚语:王上,您可真会玩,您是高兴了,可苦了我们这些人。
“你没有生气?那你喊住他们作甚”倾心愣愣的问道。
“你不是恼我扫了你的兴致吗?这不喊住他们为你准备吃食赔礼道歉”琰帝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听到这话饶是倾心战斗力强悍怕是也无法了,无措的扶额点头,倒显得有些呆傻。
琰帝伸手为倾心轻理鬓角的散发,双眼凝视着她,并对跪在地上的一一、白芙道,“去膳房备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