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啊!……”
后语未完,棋局之侧,红衣已失。
“如此这般,还要君礼相待?”
“徒儿受教”
清逸憋住笑意,仍做一本正经受教的模样,内心却是对这两位幼稚的老人家徒留无奈。
家师虽沉稳之中暗藏不羁,然以其身命所历,时至今日,能同他吵上几嘴,闹上一闹的,除了心儿,怕也只有方才被“请”出谷的红衣尊者吧。
“师父,心儿同尊者……”
“无事,他二人之系,岂是如此说断就断”
话中有话,却又难让人知晓其意所指。他二人天道二十余载的相协,自然无法一朝断的干净。只是,二人本无嫌隙亦无盟约,如此突然断的干净,其中必有他所未知之事。
谷外的骂声依旧存在,因着其甚好的教养,所骂之语,除了倾述不满倒未着一字甚难入耳之音,左不过说些徒弟类师之类的话语。倾心对其的狠心“抛弃”,他倒是皆归罪他身。
徒儿之“过”,纵如蝼蚁,亦是他为师者教子无方!
“久未相见,秦瑶上神怕还未知故人已非当年飒爽英姿”
什么?秦瑶将来?
骂声戛然而止,谷外之人来回踱着步,思索着这话中真假的含量。
这老东西会不会又在骗他?知道自己怕遇故人,所以拿这等子事儿来消遣他?
“哼”
不对,刚以为自己拆穿阴谋,欲要继续方才所行之事,脑中突然想到棋局之中的一句玩笑话。
“巳时故人邀约,五子相让,速战速决”
当时还觉得是那老石头的笑谈之语,如今想来……竟是当真!!
远处白衣浮动,谷外之人恰
“怨,并无半点用处。”
只一瞬的愣神,他的目光再次回复棋盘之中,眼角根处,却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情动。
他,从未怨过,却,为她而悔。
他的大义也好,他的天下也罢,他口口声声未负万人,却心知,此生万世,终是负了她。
“喂,我说老石头,你整日里这般端着有什么意思,无趣,无趣至极!”
红衣男子依旧在骂骂咧咧的埋怨着,说是埋怨,不过是说不过他,又未挑得动他一丝不同寻常,探不得一丝八卦的不满之心罢了。
棋盘上的局势早已于他无心,猛灌几口酒,清一清心头浊气,更是恶狠狠的拄着双臂紧盯对面落目棋盘的他。
同是白发清扬,同是绛系,一身带紫,一身长红,自是风景双成。
“输了”
“嗯?”
紫衣起身离去,未在多言。几步之隔,合欢树下,花衣相映。
“喂,你个老石头,回回让我陪你下棋,回回都不让我,”,低头看了眼输的异常惨烈的棋局,“使诈,绝对使诈!”。
方才那般局势即便是他闭着眼,按理说来都该是赢的,怎么最后却是他输,还输得如此惨烈?
“本君记得,方才让了你五子”
“哼”,五子相让确是事实。自然,这相让的五子也是方才令他那般得意的原因。
他的棋术与日俱增,而他,却是一如往常,毫无进展。
红衣尊者自来性情肆意,虽有学士之才,却无半点文人之性。
琴棋书画,虽不精通,却也拿得出手,在一众自负文采斐然的仙家尊者之中,亦非中下之姿。他,自诩天地万事欢,独有这伏案宣前,最为无趣。
“别让本尊知道是谁所创棋局之术,否则……”老子非撕烂了他才是。
忘忧谷因着他师徒二人本就无趣,可这师徒二人偏偏却又喜欢无趣之中更为无趣的对弈?!想他等了两个时辰方才等到的棋身之座,心里更是不痛快。
“老石头,这对弈棋局瞧来便甚是无趣至极,你这般年级循旧、装装文雅倒也罢了,何苦将自己的心尖儿上的两弟子也带得如此附庸风雅呢?”
不远处,一直独身而坐,默言观棋的青衣男子终于动了一动,抬头相望,眼中尽是一副“不怕死接着说”的神态。那神情颇有几分倾心那瞧好戏的味道。
清逸目光中的深意,自然完整的尽入红衣男子的双眸,撇撇嘴,一副“不服来打我呀”的回敬神态。
清逸笑了笑,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倾心身上那股子痞劲儿究竟来自何处。垂下头,不再言语,似入梦中。
“若是你来带,怕是女耕男织”,说罢,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