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环在腰间的粉臂掰开,眉心皱了皱,“臣未说要留宿。”
“公主好好休息吧,”他客气地做了一揖,“臣告辞了。”
见他要走,她“哎呦”一声,身子一歪,就要倒。
庄乞鹤脚步一滞,转身将她腰一捞,按在怀中,微有紧张,“怎么了?”
她委屈极了,双手攀上她肩头,泪眼朦胧道:“刚才被你娘打了一下,身子一歪,脚崴了!”
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他撩起掩着小腿的裙边,将两双袜子尽数褪去。
他摸了摸两只素白的脚踝,滑腻腻的,触感柔韧细腻,令人舒适。
就着灯光看那白皙的皮肤,并没有肿胀的痕迹。
再抬头看向她微带笑意的眸子,他狐疑道:“公主真的崴了脚?”
看着她斩钉截铁的点头,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握着她脚踝的手劲儿用了些巧劲儿,而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痛感。
“公主根本就没有崴脚!”他脸色一青,松开她的双腿。
见他要走,她双脚一环,将他的腰夹住,乞求道:“别走啊!我虽然脚不疼,我脸疼!”
被她撩拨的厉害,他一把抓住腰间盘着的两只小脚,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没想到他会忽然转身,她双腿分开,盘在他腰上,脸倏地一红。
双手撑住床榻,他直直盯着她的眸子。
只见她眸中雾气缭绕,昏暗灯光掩住了一片星辰大海的璀璨,更显朦胧氤氲。
这眸底,到底藏了几分真心,几分利用?
看了许久,直看得胸口燥气郁结,他粗喘了几口气,从床上站起来,强行镇定,“公主休息吧,臣告退。”
他还是看不透她的心。
夜风吹得竹林飒飒,冬竹的叶子蔫黄不绿,在凛凛冬风中瑟瑟抖着。
林中二人并不觉得冷,正纠缠地火热,女人的嘤咛声绕林婉转,和着男人急促的喘息,裹挟着夜风疯狂飞扬。
“哎呀,饶了我吧。”女人娇喘着求饶。
“急什么,如今公主在寺里守丧,过了酉时便大静了,没人会出来的。”男人凑在她耳根调笑,“你再让我一次,我就放你走。”
女人娇羞,在男人肩头轻轻垂了一下,假装生气,“得了吧!公主明日斋戒期满,要去明堂念经了。要是出了岔子,肯定要被责难的!”
她挣扎着从男人怀里爬出来,一边摸索衣服穿上一边道:“这长宁公主脾气差,处罚起下人来可是毫不留情。”
正说着,眼睛被火光一闪,忽传来一声厉喝,“好啊!这是哪儿的姑子,敢在此偷汉子!”
姑子一怔,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爬起来,将衣服盖住身子和脸,颤声道:“我,我不是姑子!我不是姑子!”
姑子偷汉子,按大岺朝的民风,是要被双双吊在树上,扒光衣服,被活活饿死的!
男人稍微镇定一些,他抬头看了看举着火把的众人,见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带着四个家仆。
说不定,就是路过的,不小心撞见了。
只要咬死不承认,他们就不知道自己偷姑子。
眼珠一转,男人一口咬定,“这不是姑子,是我老婆,我们看此处僻静,找些野趣。”
妇人尖下巴一翘,细长眼睛一眯,双手抱胸,立刻就将二人谎言戳破了,“行啦!静虚,在我跟前,你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