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按在桌子上强吻,丢到床上撕扯衣服,在战栗的肌肤上细密啃噬,在大腿上寻觅胎记……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努力回忆,却想不起来。
“昨夜……对不起。”他垂眸,语气淡淡的,像个承认错误的小孩子。
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她昂首望着窗外,“找到胎记了没!”
想到昨夜这人一进屋子,就把她粗暴地按在桌子上,质问她有没有胎记的怀疑神色,她就没来由生气。
“我都说了,对不起!”他冷着一双眸子,想要道歉却又拉不下脸,只能半尴不尬地别扭着。
昨夜,发现没有胎记的时候,他开心极了,知道是南雅歌污蔑了她,她和南雅歌之间清清白白,一时动情,竟在那细腻似脂玉的肌肤上咬了一口。
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儿,像个塞满了馅儿的小包子,他眉心松动,“屋子里这么热,脖子上戴着围绒做什么?”
她的颈子特别好看,又白又长,下巴微扬的时候,像个昂首挺胸的高贵天鹅,从不带围脖类的东西将漂亮的颈子遮住。
所以,今日她忽然带上雪白的兔绒围脖,他一眼便感到不对劲。
“你还有脸问!”她一把将围绒扯了下来,指着上面的梅花印子,“都是狗啃的!”
这人发起情来就是个禽兽,昨夜逮着她浑身乱啃,推都推不开!
“我看看,”走到她面前,他捏起她下巴,“上药了没?”
看着自己的杰作,他虽心有内疚,但更多的是沾沾自喜。
指尖拂过少女颈上的斑斑齿痕,昨夜的旖旎风情再次涌上心头,他浑身战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将那沾便宜的手打掉,她将领口扯开,生气地盯着他,“被你啃得浑身都是!胸口上,肚子上,还有大腿!”
“你这混蛋!”她起身,一巴掌拍在他肩头,“大腿都被你咬破了!”
面前的人委屈的厉害,小脸儿涨红,说起话来身子微颤,耳垂上的蓝水晶坠子随之摇摇晃晃的。
“我错啦。”将她偏向一边儿的脸掰过来,他终究是放下了高冷威严,声音里都是卑微的柔情。
“我不听!我不听!”她再次偏开头。
“那要我怎么你才能消气?”他皱眉。
见她鼓着腮帮子眼角通红,他叹了口气,将人扛起来就朝床上走。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被拦腰搭在他宽肩上,她像个摇晃的挂件儿,不住捶打他的背,“庄乞鹤,你要干什么!”
将人放到床上,抓住她乱舞的小手,他一脸正经,“不干什么,给你上药!”
“才不要你上药呢!我自己有手!”她咕噜一下坐起来,指着帘子道,“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蹙眉看着她,他语气柔软地像花瓣上欲滴的露珠,“听话,不上药的话,伤口会发炎的。”
将她抵在墙上,凑到她耳根轻笑,“伤口要是溃了脓,你身子可就不好看啦。”
“好不好看的关你什么事儿!”一脚踢在他腰上,她眼角有泪蓄出来,“反正也不给你看!”
将按在他腰上的脚握住,他淡淡地笑,“你是我夫人,不给我看给谁看?”
“给面首看!”她露出一颗小虎牙,龇牙咧嘴道。
他算是听出来了,昨夜按着她粗暴地找胎记,还怀疑她和南雅歌之间不清不白,这人是真的被气到了,气大到还没消呢。
可毕竟是他的错,不仅将怀疑摆在了明面儿上,还出口伤了人,这真将人伤着了,还得自己哄。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他伸手,刮了刮她鼻子。
自从昨天午朝散了,他就信了南雅歌的话,怀疑她和南雅歌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事,给他怎么解释都不好使,让他自己检查又不答应,真是难伺候得很!
更可气的是,他白日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晚上喝醉了,竟硬闯进她房间胡闹,还强迫性地对她做禽兽之事,又咬又啃力的气极大,弄得她浑身都是伤,根本就不管她喊疼。
以为说句对不起就算了?
哪儿有那么便宜!
“顾林!”她喊道。
见有人影一闪站到了帘外,她绝情地扫了庄乞鹤一眼,冷声道:“将这人赶出去!”
说完,她背对着庄乞鹤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蜷成虾球一样的人儿,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