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乱糟糟一片。
阿青道:“要喝水吗?”
我道:“好。”
阿青便端碗水在我身边坐下,动作娴熟地用勺送水到我嘴边,一滴不洒,平日里看惯了他的,反倒是这样的耐心细致倒让我有些不习惯。
这三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等绛珠来为我拔针的时候,阿青刚好不在,我插空问她道:“绛珠姑娘,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绛珠道:“没发生什么大事的。”
我看着绛珠在我手臂针扎过留下的孔眼上涂抹些药膏,道:“遇璞仙人是怎么准我们还留在这里的?”
绛珠道:“泽崖说的,你救过他一命,而那位叫阿青的少年是你的童养夫。”
我想我那时不该乱说话的,我道:“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啦。阿青是北廷人呢,你们知道吗?”
绛珠道:“我们知道,泽崖上次回来,向师父交代了情况,在你救他之前,他就遇到过那位少年,能带领一骑北廷精锐行动,也该是本事不错,至于如何成为荒姑娘那时的童养夫,个中缘由就不知了。”
“他只是我的朋友啦。”我有些难为情,又问道:“你知道水越是谁吗?”
绛珠道:“她是我们入莳域第一等好看的美人,不过那都是千年前的事了。”
我看着绛珠的手,突然道:“绛珠姑娘,你的手很漂亮呢,只是……”只是为什么指甲的边槽暗暗发青呢?
绛珠不自然地收回手,道:“不漂亮,泽崖的手才是真的好看。”
我接话道:“是的呢,尤其是他吹笛子的时候,一双手就像是空中,矫健又优美的飞鸟在自由地舒展翅膀一样,特别好看。”
绛珠莞尔一笑,她道:“荒姑娘现在可以下床走动,但不能大跑大跳,那位叫阿青的少年被师父叫去谈话,你可能晚点才能见到。”
“谈话,为什么?在哪里谈啊?”我问道。
绛珠道:“可能是因为他闯了师父的藏书洞,被叫去小洞天了。”
我道:“好吧。”
绛珠道:“屋子外的景色还是挺好的,荒姑娘若无是聊可以走走看看。”
我点点头。
然后我就走走看看到了小洞天,当然是偷偷摸摸地找着去的。
只不过小洞天大门设了禁制,我进不去。
我围着小洞天转,意外地发现一处隐蔽的泉口,像是暗泉眼,其间淙淙冒出的水,流入小洞天外的水渠之中,我便散成气息潜入,顺着石隙进到了洞天内部,再把自己偷偷藏起来。
转悠了好久,我还是没有找到阿青在哪里,小洞天里面也挺大的。
一人道:“没想到师父真要我们取冬藏两年的娃娃草果实。”
另一个人道:“那小子不是和水越主有那么点关系吗?又是北廷皇家的种,得给点面子。”
第一个说话的人道:“这你别乱说,传出去可没好果子给你吃!”
“你没看见他眼睛的颜色吗?虽然是淡了点,可那分明就是水越主的法宝——蕊谈的颜色,说的再明白点,蕊谈的颜色不就是水越主自己的瞳色吗?”
“水越主的病故,堇夕王室可是举行了国葬的,美人逝去珍珠骨,不要再议论是非。”
“知道,只是惊奇那么好的瞳色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北廷的娃娃身上,才又想起一些旧传闻。”
“唉,北廷最近真是动作挺多的,虽然只是在西山,水龙泊几界的交界地带活动,杀的也都只是些恶灵凶妖……”
另一人打断他道:“他们明明是见妖就杀,只不过边界地带的妖,大多都是从各自地界流虐逃匿来的罢了,三神不说不管省力气,把自家门户让给别人清理,小心省的力气全作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鹿异,你就是活得久闲出毛病来,这天下的大事哪轮得到我们这种小卒来插嘴,咱们能把这宝阁守好,就是干了件挺不错的事,拿钥匙开门喽。”
鹿异道:“你真想永远待在这里守宝阁?守了几百年,还不是只能睁眼看着。”
“那还不是我们资质不够,你瞧那鹿呆,傻到连个像样的形都变不出,可仙人宝贝的很呢,它的仙灵根是天生的,不像我们这等,冲不上仙阶,只能做个沾点仙气的妖怪。”
我悄悄散在他们身边,只见鹿异双眉紧锁,连带他太阳穴上的伤疤都被拉长了许多。他旁边那个身材略显矮胖的同伴已经拿钥匙开了宝阁的门,我随他们进去一趟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