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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另收录

因为一些事耽搁了时间,并且我实在不习惯裸奔啊,这里就放上一些《瘴瘴》之外的小故事,混个更(?????)。

part1【花辞树】

云软静静地坐在木轮椅上,她面前是一株高大的花树。春末夏初,正是百花凋零之时,她伸出手,恰好接住一片坠落的花瓣。

有脚步声靠近,云软调动木轮椅的方向,看见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走过来。

“你是谁?”云软问道。虽然她没有见过这名男子,但心中却浑然没有来自陌生的排斥感。云软看着他在她面前蹲下,认真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夏毅然。”他温柔道,“是云软的好朋友。”

云软道:“可是我不记得你了,许多以前的事也不记得了。”

夏毅然道:“云软想不想知道以前的事呢?我可以说给你听。”

云软点点头。

每天向云软讲起一些过去的事,已经成为夏毅然的惯行公例。看着树下的两个人,仆人们也是一阵阵唏嘘叹息。

“少爷太痴了,他今天说完,明天云软小姐又会忘记的。”一名小仆道。

“那次意外,唉,连全天底下最好的郎中都说云软小姐的病情是救不回来的。”

“那件事,少爷心里一定也很内疚吧,都别说了。等这个春天过完,再,再把云软小姐的木轮椅翻整一遍,让它以后,能多陪少爷一段时间。”一名小仆道。

“少爷不会让我们碰的。”

树下,那两人言笑晏晏。偶尔有暮春的风卷下枝头上摇摇欲坠的瘦弱花瓣。

花辞树,殒落。

part2【沙扬】

流沙被风裹挟着,似蛇般贴在地表蜿蜒,阻挡我踉跄的步伐。我已独自在这大漠里茫然地走了数日——我想倒下。可在头上盘踞飞旋的那只秃鹰,日照下它的影子还时不时地在我面前晃悠,我知道,倒下就意味着尸骨无存。

烈日曝头,无遮无蔽。

我已在干渴和饥饿的折磨下近乎神志不清,但腿仍然倔强地迈着步子。身上的血迹早已风干,那种由伤口裂开的,像被盐刮过一样的长久的刺痛感,只剩下麻木。在这死寂的沙漠里,连心脏的跳动都变得勉强。

好不容易甩开敌人,死在这里,留个全尸都难,太不甘心了……

我仍拖着步子在走,突然脚一软歪一下,不料正好躲过秃鹰的俯冲。这个背后生风的家伙猛蹭过我的腰际,将我手里的剑撞飞七八步远。

鲜血哗啦流下,血腥的红竟让我莫名有些兴奋,接着肉被撕裂的灼痛让我彻底清醒。而那只秃鹫也像是被我身上的血刺激了,又向我冲来,我一闪,没让它占到便宜。

我小跑着捡起自己的剑,在它杀死我之前先砍下了它的头。鸟头被我砍飞很远,算报了那一记撞剑之仇。

没了头的秃鹫羽毛张紧,身体一阵阵痉挛,锋锐有力的爪子向天空一伸一伸,像还想要抓住些什么似的,脖颈处血流喷涌,像汩汩的泉。

我却不屑喝它的血,在腐肉堆里打滚的畜牲,我嫌脏。

“一种愚蠢的高傲。”我突然记起某人曾经骂过我的话,下意识笑了笑。

我继续走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沙地上,可那殷红的血影在我眼前叠加,倏忽间化成华美的婚服披在他身上,四周钟鼓齐鸣,热闹得不像话。

凤冠霞佩,通红绣金的头帕盖在我头上,我们一起拜过天地。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我被搀进房,他被人招去喝酒。

寂寂的婚房隔绝了外面的喧闹,我又突然不是我了。我看见桌上的龙凤烛明明地燃着,旁边摆着花生,枣等吉品,又看着被烛光衬得温软的新娘,虽正襟危坐,却时不时撩拨着头帕,数着手指头。

她在打发着时间,小心翼翼却又满是憧憬。

漏断三更,新娘打盹儿都醒了好几回,可那个人还没来。她想出去看看,发现门被锁死,呼叫也无人回应,她干脆试着用脚把门踹开。

“夫人,这是少爷特意吩咐的,同心锁,锁团圆。”良久,才有丫鬟柔声细语回道。

乍一听还蛮有道理,可人都没来,锁个什么团圆?一番理论下来,门还是锁的,她想从窗户出去,却发现连窗户也被封死了。

关禁,她忽然明白过来。

她又气又委屈地蜷坐在床角,盯着喜被上的锦绣鸳鸯生着闷气。我多想安慰她,抱抱她,和她说说话。

我想开导她,毕竟一场政治联姻,没必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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