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干裂。我用手指去探他的鼻息,却被这位母亲一手打开,她絮叨道:“不要碰我的儿,不要碰我的儿……”
我犹豫着,还是道:“夫人,您的孩子…已经死了。”
“不可能的,他昨天还好好的…”妇人用手去摸摸小男孩的脸,当她看见自己手上的泥垢后,停下来,她把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擦擦,她抬头笑着看我,脸上的泪还没滑落,她道:“他昨天还对着我笑呢……”
“夫人放心,我们会尽全力救治,这场毒疫不会太长久的。”我对她道。
这位母亲低着头,看着怀里自己的孩子道:“长不长久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孩子经死了,你说的这些话呀,在我没进来的时候…就有人说过了…我刚进来的时候,我的孩子还好好的……咳咳——!!”她突然咳嗽咳出血来,我立马蹲下来扶她道:“我帮你看看吧。”
她一把扯下我脸上的护纱,揪着我的衣服朝我吐口血沫尖叫道:”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儿!他不该——!”她没说完就倒下去,是翳在她头上扎了针。
倒下了……
我抹掉脸上的血沫,站起身来。
“你不合格。”翳道。
我看向她,她面色冷沉道:“身为医者,不能有任何超出病人承受能力之外的言语行为,面对这种具有传染性的疫症,更要保持距离。”
看着倒在地上的母子,我回道:“知道了。”
翳又道:“小姑娘,路要一步一步走,靠捷径,别让捷径上的坑埋了自己。”她转身道:“你回去,这里不需要你。”
“我没有靠捷径。”我对翳道,她应该是误会我了,我赶紧解释道:“虽然我喜欢三殿下,但这次是他请我来的。”
随即赶来几位医者处理情况,散了围上来的几个病人,我退几步给他们让空。
“你不行。”翳道,她走掉了。
“翳医官!”我叫道,可是她没回头,她真的走了。
我本来就只是会解毒嘛,照顾病人给人问诊什么的,这我之前又没有做过。好啦,现在都知道我被一位患病妇人朝脸上吐了口唾沫的事,忙没帮多少,我却被送来静养观察,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位妹妹,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身边并排床位上的一名仙士问我道。
“我不想说。”我道。
一间屋子里躺了八个人,我只觉得好挤。
“我是被病人咬了手指头,他是被疫区里的狗咬了,那个是站错了风向有病人打喷嚏喷到他身上……最严重的那个,听说是被妖怪袭击了。”他自言自语地侃侃道。
“妖怪袭击?”我翻过身来问他道:“真的发现了中毒的妖精?”
他道:“是的吧,听说他还是那一群人中受伤程度最轻的。”
“为什么妖怪要袭击他们呀?”我问道。
“他们是在保护一个小女孩的过程中受伤的。起初是一个妖怪,再后来是一群妖怪,全都冲着那个小女孩来,好像说,喝了她的血就能治好病。也不知道这传言是从哪里来的,那个小女孩是个流浪儿,挺可怜的。”他道。
对啊,如果是毒的话,可以解呀,我为什么要混在医者中学他们望闻问切呢?我翻身起来,道:“你咬在哪儿啦,给我看看。”
“喏,发青了。”他举起自己右手的食指道。我看见上面果然有一圈泛青的咬痕,道:“你就这样举好,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开。”
他惊奇道:“你会解?你要是能治好,为什么自己会被送进来?”
我把他的手拉过来,道:“来这里看看不行啊?我又没说我中毒了。”
“能解最好,我正愁回去没办法交差呢。”他对我笑着道。
我握住他的手指,缓慢地探知着他伤口上倒底有没有留下的,所谓的毒素。
栾廷离说,疫区内凡人和有灵力的妖精,还有仙士,分别反映出来三种不同的症状。
凡人身上的疫症表现,更多是类似于时疫爆发,病人会发烧咳嗽,日益憔悴,最后全身器官衰竭而死,且人与人之间很容易会相互传染。但仙士与仙士间却没有发现这种情况,正常接触不会有事,但是他们的灵力会逐渐消失,一点外伤便能轻易致死。至于妖精们,就跟中了我的毒差不多,遍体生疮加最后失心疯自残。
其实我用的毒也分很多种的……
一点点,这名仙士的手指伤口上,好像是有能分离出来的毒。我松开手,又朝他的手指一点,一只银蝶就栖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