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适意期盼的眼神,陆饮还纳闷两个人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
“他说要在这儿呆两天,现在楼上呢”
苏适意走到边缘,往上看了一眼,只感觉满月楼像是一个随时能把她拆吃入腹的大怪兽。
她现在真的不怎么想见到南言,见了也是徒增尴尬。
更何况才分开没多久,就又见面,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陆饮,我…想起来有点急事,你就当没见过我,特别是不要向南言提起你见过我,先走了。”
好不容易盼了她来,又怎么能轻易放她走。
陆饮也不多说,直接过招。
他的血茹剑霸道至极,苏适意听到一声铮鸣自她耳边划过,左耳有一瞬麻木。
她侧身闪开,陆饮没有留反应的时间,身形一转,一阵劲风旋开。
他的速度比之前在不韪山庄时还要快上许多,苏适意看准时机,轻盈腾空,在飞速旋转的血茹剑上轻点,借力跃起,在满月楼的内壁上借力越上越高,地面上的陆饮也离她越来越远。
如果真能这么逃了也好,但偏偏没有陆饮的令牌,所有人都只能从满月楼底层进出,而不能从最顶端出去。
苏适意瞅准时机,猛力下落,在中途只卸一次力,如苍鹰俯冲,铿的一声踩在陆饮的血茹剑上,将它压制在地。
陆饮为卸力道不得不单膝跪下,紧紧握住剑柄,左手成爪握向她的小腿。
苏适意左脚依旧踩在血茹剑上,身形后倾,右腿避开了他的袭击。
两人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整个满月楼。
苏适意暗道不好,只想快点离开。
满月楼只有最顶部有一束光照耀下来,直通底部,四壁都是黑暗的。
每层都有乌泱泱的一群人伸出头看他们过招。
就好像黑夜里的无数蝙蝠从洞穴里探出头,让苏适意浑身一激。
陆饮猛力抽出剑,剑尖直指她的面门。
苏适意翩然后退,后腰柔软的一仰,躲过了这一击,还在与陆饮擦身而过的时候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太慢了哦。”
陆饮分心,让她有了机会从门口逃出去。
她的功力足以与楼主抗衡甚至更胜一筹,所以根本没有人拦她,而且没有楼主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拦,毕竟从两个人交手就能看出来,这二人是朋友,不是敌人。
就在马上能够从满月楼出去的瞬间,一个身影轻飘飘落在门口。
日光刺眼,苏适意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傲然于世,风华无双。
苏适意的头隐隐作痛,无处可逃,她该怎么办。
不过意想不到的是,陆饮冲上来挡在她面前,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南言,虽然单打独斗我略逊一筹,但是和茶茶联手,你绝对讨不到好,所以不许欺负她。”
苏适意无语,原来这人以为自己被南言欺负了才会躲着他。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的确是被“欺负”的很惨。
想到这儿,苏适意的脸红了起来,好在满月楼里光线暗,陆饮又是背对着她,没有察觉异样。
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南言的脸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面色阴沉,还是那副生人勿近,不好惹的模样,只不过看起来更不快了而已。
陆饮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还握着苏适意的胳膊,不知为何,南言的眼神让他有些讪讪的松开手。
南言进一步,陆饮就护着苏适意退一步。
这么僵持着没有意思,苏适意扯了扯陆饮的衣袖,“无妨,我只是…”
她吞吞吐吐的语气在陆饮听来仿佛更委屈了。
“茶茶你别怕,咱们两个联手,肯定能从南言手下逃出去。”
完全忘了满月楼是他的地盘。
苏适意把陆饮推开,直面南言,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南言也没有说是来找她的。
人家完全可以说是来找陆饮切磋,她现在躲躲藏藏好像自作多情似的。
苏适意轻步缓移,抱拳行礼,“师兄。”
明明已经开春了,但是苏适意还是觉得满月楼从上到下都贯穿着一股凉意。
“咣!”血茹剑沉闷的砸在地上,声音在满月楼内回旋。
陆饮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茹剑就这么被一股不知名的内力击落,望着南言,心有戚戚。
他的内力,极其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