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被他抢回去做压寨夫人,然后他逼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墨三才问道。
女人点头,很是后悔的样子,“奴不求小姐原谅,只希望能补偿小姐一二。”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隐在帐子后面的苏适意。
苏适意觉得有些奇怪,一个长相貌美的女子,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不应该是放在南言或者墨三才身上吗,这才是话本子里的正常发展,怎么这个女人和别人不一样?
“奴希望能够跟在小姐身边为奴为婢,只求小姐收留。”
南言看起来冰冰冷冷,不像是会答应留她在身边的样子,苏适意就不一样了,女孩子心软,她都如此表忠心了,很有可能成功。
她虽然不同意刀疤的做法,但有一点她很认同,这几个人绝对非富即贵,很有可能富与贵兼有之,她如果能留在他们身边,最好是能跟在那位公子身边,后半辈子还有什么可愁的。
苏适意觉得这才是正常发展嘛,否则怎么解释这女人看着南言时那灼灼的眼神。
她甚至在看见南言之后,眼睛里谁都没有了,连墨三才都没办法引起她的兴趣。
山寨子里出来的女人,还是更喜欢南言这种气势不凡的男子。
苏适意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话,只隔着纱帐打量这个女人,眼神实在是太明显,隐藏的太差,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想做什么。
纱帐后娉婷的身影好像动了一下,女人第一眼看到的是撩起纱帐的手。
手腕柔柔,五指纤细,手指白的不像话,指甲是带着光泽的嫩粉色,一看就是保养很好的大小姐。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感到了一丝自卑。
苏适意没有把帐子完全撩起来,只是露了个手。
其实她的手掌上有常年执剑的茧,但正因如此,他们用剑的人才更珍惜自己的手,保护得很好。
女人不知道这纱帐后的大小姐和这两位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直觉让她有了一丝危机之感。
“阿茶为什么要收下你呢?”墨三才充当着问话的角色。
女人双手举过头顶,低下头,捧着一个纸包朝着苏适意的方向跪着。
三人了然,这恐怕是解药。
苏适意对这解药不太好奇,毕竟这种毒她喝了两口清心露就解了,亏这女人还以为是什么奇毒。
虽然貌似的确是挺厉害的毒药,因为江北那堆白胡子太医不眠不休了很久才制出解药。
但是她喝了两口她妹给她的清心露就解决了。
白胡子太医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听说是苏公主制的清心露,也就没了脾气。
女人手举的酸,却没人搭理她,墨三才又道:“不必了,茶茶的毒已经解了。”
这女人果然很吃惊。
苏适意没有理会,自顾自道:“请问姑娘芳名?”
她的声音如水温柔,有如暖阳融融,令人不禁酥了身子,只是听着有些虚弱,还隐隐带了些咳嗽。
女人心里更难受了一分,但还是说服自己,这位大小姐只是养尊处优,容貌可不一定有她这般美丽。
她清了清嗓,用尽量纤细的声音答道:“奴贱名风月。”
苏适意慢悠悠道:“既然你说了为奴为婢,那自然是以我为重,对否?”
风月点点头,眼神颇有一些得逞的小得意。
“谁指使你们下的毒?”南言的声音好像结了冰一样,这是他从始至终说过的第一句话。
他不关心这个什么风月,他只想将碧清仙宫这个隐患替苏适意彻底翦除。
风月终于引得他的注意,却没想到他如此可怕,令她脸色发白。
“是…是寨子里的大当家。”
苏适意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别再问了,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知道的就这么多。
不过…不代表他们不能借她的手,挖出更多。
风月名义上已经是苏适意的婢女了,但是却完全没有见过苏适意,更是连屋子都进不去,遑论见到南言,不过两日她就有些心急,问七夕道:“奴什么时候能够伺候小姐,整日如此闲着奴于心不安。”
七夕就把那句说了无数遍的话再重复一遍:“小姐怜你前半生坎坷,想让你轻松些。”
一句软话就把风月顶了回来。
她没办法,只能自己制造机会与南言偶遇。
南言每天都呆在苏适意的房里,很少出门,但也不可能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