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砍得,蓝蛇张嘴将之吐出,红蛇扑向敌人,正常人肯定是直接一刀将之砍了,然后就妥了,那条蛇喷出的血就是毒药,很快就会要掉对方的命,而被砍断的红蛇尸体在落地后,很快就会变成一团烂泥,好似腐烂的干干净净一样,最终渗入地下,回到白蛇的身上,等待下一次分离出来......
现下,红蛇死了,蓝蛇肯定被削弱了很多,至于藏在暗处的本尊白蛇,必然也是受创了,等着吧,它肯定是快挺不住了,张先生在那诵经,它受不住的,这里又被咱们封住了,除了出来受死,它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而老白看我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探究的意思,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把杀不死的红蛇一刀给剁了......
“你别这么看我,我真不知道!”
我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无奈道:“你当时不是就在那儿看着呢么?我纯粹是慌乱中的自保之举,根本没想到那条蓝蛇会张嘴吐出一条蛇来,然后......下意识的就砍了一刀,谁知道别人砍不死红蛇,我一刀就给剁了......”
老白眨眨眼睛,明显是不接受这种说辞,可想了想我没有理由骗他,又颓然叹了口气,可能把这事儿列入了玄学范畴,不可解释、无法理喻的那种......
呼啦啦!
说这话的工夫,一阵阴风无端而生,将我们三人席卷在中间。
下一刻,那阴嗖嗖的声音再度在我耳畔响起,轻轻咳嗽了一声,而后才说道:“那个,好吧,我承认,你们确实很厉害,我不想打了,你们摘了我的蛇草就算了,那条小金蚕我也不要了,你们拆了我的屋子,还把我毒打了一顿,我也不追究了,你们走吧,咱们就此揭过可好?”
这情况确实有点出乎预料了。
刚刚还阴冷凶狠的三尸蛊王眨眼间就跟换了副心肠似得,一下子成了一个委屈巴巴的受害者了。
我和老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我指了指自己惨不忍睹的身体,冷笑道:“就这么算了?你觉得能算了吗?”
阴风瞬间变得凛冽,那道声音随之再度响起,森然道:“小屁孩不要这么盛气凌人,难道要逼着我跟你们同归于尽才行?”
老白这人别的不靠谱,涉及的小命的事情那是绝对靠谱,他说这东西黔驴技穷了,那就一定是黔驴技穷了,所以我压根儿不打磕巴,直接道:“谈判不是这么的谈的,藏头露尾,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老白说你除了受死没有第二条路好走,我倒是觉得你有两条路。
要嘛自己出来,咱们好好聊聊,要嘛等着我们逼出你来,把你弄死,你选吧!
别拿什么同归于尽吓唬我,你自己怎么回事自己知道!”
四周的阴风一滞,那声音也陷入了沉寂,须臾后,才无奈道:“倒了八辈子没了,我都这把岁数了,怎么遇到你们这种人了,好吧,好吧,咱们不动手,我出来!”
话语刚落,旁边的绾娘儿豁然回头,指向我们旁边不远处一个坍圮的药架子废墟,喝道:“在那里!”
果然,一颗脑袋畏畏缩缩在那里探出小半截儿,贼眉鼠眼的窥视我们,眼看被戳破,这才走了出来。
这个三尸蛊王......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样!
这是个只有二十多公分高的小人儿,身体白花花的,像个白萝卜,却长着一副中年人的模样,宽盘大脸的,和老白倒是有几分神似,额头上面顶着一圈儿乌黑亮丽的毛发,头顶却光秃秃的,像中古世纪西方那头剃度后的僧人,名副其实的地中海、光明顶!
被我们几人齐刷刷的看着,三尸蛊王有些毛了,几乎快跳了起来,忙说指着我们说道:“修行中人最讲究一个信用,我已经出来了,你们可别动手啊!”
这东西滑溜的不行,想想之前被它来回捉弄闹腾,我气不打一处来,推了旁边的老白一把,喝道:“还愣什么,拿了它再说别的!”
老白可能以为我要嘴炮,说服这东西跟着它混,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小兔崽子,长得人模狗样的,心咋这么黑呢,也不怕雷劈死你个狗日的!”
三尸蛊王叫骂了一声,掉头就跑。
我暗骂老白是想要蛊王想疯了,也不想想这东西活了多少年了,老而不死是为贼,这东西也差不离,鸡贼的很,不来硬的降服不了,好不容易现身了,哪里能让它跑掉,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猛地将百辟刀掷了出去。
“铿”的一声,百辟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