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你什么时候娶我呢?”
蔡胥直起身子来,不再倚在威尔.金的身上。
“你选个中国人认为的好日子,我便将婚帖发出去。”
威尔.金对着蔡胥说道,面上带着平常的神情,没半分欣喜,也没什么不耐烦。
“嗯好,我回去选个良辰吉日,到时候通知大家,大家可一定要来赴宴,若谁不来,可就惹我生气了!”
蔡胥一脚踏在等上,一手叉腰,另一手指着宴席上的众人,没体统规矩,不像个大家小姐。
可无人说她,洋人们不介意,西式的观念便是那般,无论男女。
这清朝的权贵们也没开口说上一句话,只因她姓蔡,背后还有一个贺家。
“拿下去,挡住我晒太阳了。”
洋老头拿着拐杖敲了敲蔡胥的腿,示意她放下来,他不喜欢那样,所以便要去管上一管。
蔡胥吐了吐粉舌,安安静静地做了下来,收敛了此前的嬉皮神色。
早席终是吃过,这个前前后后商量了近一月的事终于是敲定了下来,双方人按了自己的手印后,一一离开。
“下次来找你时,便就将时日告诉你!”
蔡胥对着威尔.金招了招手,面粲桃花,回过头时,面色立刻收了下去,瞧不见半分表情。
人全都离了去,终是再没有一个客留在这儿弄堂里。
“那女子我不喜欢,之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她太会演戏,太过聪明。”
洋老头接过身后那人递过的鸦片杆子,抽了一口,将雾徐徐喷了出来。
“可这计划缺不了贺家,不是吗?”
威尔.金这次没有笑,面无表情地说,像个木偶。
“是的呢,这便是让我头痛不已的地方,他们家都太会算计了,必须想一个简单的计划,考虑得太过周全,他们也能想得到,反而是简单的计划让他们考虑不到呢。”
洋老头吧嗒了一口鸦片,尔后将其置在了桌上,杵着拐杖离开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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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结婚了呢,爹,你为我备上什么礼物了呢?”
蔡胥上了马,身影滞了片刻,余光落在了驾马人身上。
那人将帽沿又压低了几分,显然是不愿让他人瞧出自己的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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