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被黑色颜料笔全部涂成了黑色。
他看到板子后面又贴了一张卡纸。
[自那以后,
鞠彤这个名字, 在村里变成了闲言碎语的代表。明明我才是整件事的受害者,可是所有人都把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们说我不守fù道, 不自尊自爱, 不检点, 小小的孩子学那一套骚狐媚子劲儿。大家好像一夜之间就忘记了对我之前所有的赞美。
我再也不敢穿稍微好看点的衣服,领口从来都是到脖子, 可还是有人说我勾引男人。
有一天, 我在家洗澡, 正抬头冲干净洗发膏,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脸贴在窗户上,嘴巴半张, 露出有黄垢的牙,贪婪猥琐地偷瞄着我的身体,那是看着我长大的隔壁邻居。
我嫁不出去了。]
应照离抬头看看窗户,终于知道为什么隔了木板还要全部涂黑,一丝光都不照进来。
因为那不是光,而是恶魔。
梁言把挡板放了回去,按着指示拧开了淋浴喷头,钥匙就在里面放着。
喷头还稀稀拉拉地流着水,溅到梁言头发和身上,弄了一手水,他甩甩头,把卫衣上的水珠擦擦。
看林归梦拉着吴樯进了小木门,梁言低头看着应照细弯上挑的眼尾,露出笑意微显的卧蚕,眼波似掐出水的柔媚。
她抬手,将男人架在高挺鼻梁上的细丝金边眼镜取了下来,拿纸巾轻轻搽拭干净,又微微踮脚,仰头给人戴上。
“擦擦手。”应照离把纸巾递给他。
梁言接过来,垂眸笑着把手指逐根擦净,然后将废纸折整齐放到口袋里。
四个人通过小木门,到了一个大院子。
是村里结婚才有的场面。
露天的庭院里摆了七八桌的酒席,简单在客厅门外的柱子上栓了红绸子布。
走进主屋里面,八仙桌上放着祭品,中间摆着两个黑白相框。
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