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jiāo站牌,正巧直达阳晖公司,省下了打车的钱。
公jiāo车上很挤,因为开着可有可无的空调,窗户都紧关着,又闷又热,在这六月份的天气, 她发际线处新长的细软碎发已经被泌出的汗珠浸湿,垮垮地贴在上面。
换乘站停住后,一小撮人涌到后门门口,乱哄哄地下了车。
应照离面前有一个位置,梁言刚想让她坐下, 看见她瞥了自己一眼, 又望向斜后方示意一下。
他晓得她的意思, 回头便看到了扶着车杆的一位nǎinǎi,提着一大兜新鲜的蔬菜, 就站在一个年轻人面前, 那人还在抓着手机边骂出脏话边打游戏。
梁言转过去, 礼貌地说:“nǎinǎi,那有位置, 您去坐吧。”
他扶着老人走到应照离身边, 然后坐到空位置上。
nǎinǎi不是很显老, 这个年龄还化了精致的妆,身着一件素净的月白旗袍,手腕上带着纯净致密的翡翠镯子。
应照离抓着座位的靠背, 梁言站在她身后,挡住了挤来挤去的人流,留出一小块空间,把她圈在胸膛前面。
老人看着同样一身素白裙子的应照离,绾在后面的发丝已经变得松散了许多,乖趴在肩膀上,显出了些许凌乱美的风韵。
“小姑娘,谢谢你给我让座。”nǎinǎi弯下眼睛,眼角的皱纹似乎也在微笑。
应照离温柔地回到:“nǎinǎi您客气了。”
“看你不像南方人,跟小男朋友来旅游的?”nǎinǎi视线掠到身后的梁言,慈祥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额,没有!您误会了…”
应照离还没说完,车子猛一刹车,她失了重心,往侧边倒去。
腰间及时出现了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把她身子稳住,后脑勺的发夹磕到男人怀里,硌了他一下。
梁言没有把腰间的手拿开,只是虚空地扶着,以防再次刹车。
“我和她是北方人,来江南水乡玩玩。”梁言接了应照离